蘇蔓蔓在一陣哭喊聲中,搖晃著沉重的頭支起身子,抬眼想要看清楚誰在外麵哭喊,睜眼的那一刹那,她呆住了。
“我這是在哪兒?”
黃色的泥巴牆上有很重煙熏的痕跡,幾根木棍做的房梁她還是第一次見,床頭一張黑黢黢的桌子,早就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木質的窗戶上幾塊兒破布早已遮擋不住涼風的進入,透過窗戶的小洞,蘇蔓蔓好奇的朝外麵一看,外麵的人穿著很有年代感的服裝,讓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居然穿著紅色的衣服,看著倒也不會顯得很突兀,在現代她有好幾件紅色的衣服,不過款式不同而已。
隻是這款式怎麼有些像是漢服又不太像,細棉布的紅色小褂子下麵穿著紅色的褲子,這幅裝扮讓她怎麼想都想不到這是新娘子的裝扮。
“難不成我來劇組做群演了?什麼時候的事?不是跟狗哥打架呢嗎?”
蘇蔓蔓回憶著昏迷前的事,不過是在酒吧看到狗哥欺負賣酒的妹子,她仗義直言,最後動了手,不知道誰一個酒瓶子砸過來,把她給砸暈了,這都是小問題,她相信她的朋友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可現在醒過來一看,這地方不對啊?
正當她還蒙圈的時候,外麵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窩蜂的又湧到了房間裏麵。
一位婦人打扮的中年女人,看到坐在床邊兒的蘇蔓蔓,一把就摟在了懷裏,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
“兒啊,我的兒啊,謝天謝地你還活著。你們看看,我家蔓蔓沒事兒啦,她不是好好的嗎?你們在找別人吧,我家蔓妮兒還是個孩子呢!”
婦人看到蘇蔓蔓清醒的樣子,歡喜極了,抹了眼淚,就要把人往外麵拉。
“金蔓娘,你先等等,讓你家蔓兒給陳先生衝喜,是裏正大人發了話的,你現在這樣把人帶回去,到時候我們可怎麼跟裏正大人交代?”
一位年長的老者,讓人攔住了莽撞的婦人。
“村長,您行行好,您看我家蔓兒還不到及笄之年,又好好的,怎麼能給一個快死了的人衝喜呢!她這麼小,怎麼能去做寡婦呢?”
“桂枝,你們家可是收了聘禮的,怎麼能反悔呢?若是金蔓一去,陳先生的病好了,你家金蔓可就是享福了,怎麼會是寡婦呢!”
一個村婦看著哭天抹淚的蘇家嫂子,寬慰他道。
她不說還好,一說惹的婦人哭的更厲害了,雙手死死的拽著蘇蔓蔓的手,讓蘇蔓蔓都感覺到疼了。
“我去,這戲拍的很逼真啊!演員不錯,很敬業啊!”
婦人哭著對眾人道:“我家金蔓還是個孩子,還請村長行行好,聘禮我拿來了,退給陳先生。”
蘇蔓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稱呼為村長的老者,一個眼神過去,就有兩個婦人作勢要架起哭鬧的婦人,把人弄出去。
“桂枝嫂子,不要在這裏瞎鬧了,趕緊出去吧,別誤了孩子的吉時。”
這時,外麵跑進來一個被曬的黝黑的漢子,看了一眼木呆呆的蘇蔓蔓,麵露不忍之色後,把她和婦人的人強行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