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了,把離他最近的傅鬆濤先弄醒,然後才去扶裏麵的幾個。
傅鬆濤有些迷迷瞪瞪的,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一臉茫然:“柏薈呢?柏薈,你別跟舅舅吵架了,你快起來,還有作業沒做完呢。”
傅柏薈也醒了,被傅鬆濤這麼一喊,想起來了什麼,一拍腦門:“對哦,還有作業呢。”
說著就牽著傅鬆濤準備回去。
蔣大舟見狀忙喊了一聲:“柏薈,你慢著,昨晚你不是給謝遙發了個信息說你舅舅搶人嗎?怎麼回事?”
“搶人?”傅柏薈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哦~~~你說那個啊。其實就是舅舅好奇自己又多了個外甥,所以過來看了眼清嶸哥哥,結果四哥生氣了,覺得所有人都隻認清嶸哥哥不認他了,就跟舅舅吵了起來,還要動手打清嶸哥哥。我看不過去,所以給謝遙發了個信息,故意騙他回來的。”
蔣大舟:???
是嗎?
他狐疑地看著傅柏薈,再看看剛剛爬起來的傅方峻:“你跟紀君容吵架了?”
傅方峻脖子一挺,態度挺橫:“吵了,怎麼著?要你管?”
“行,我不配管,你隨意。”蔣大舟無話可說,把昏睡不醒的紀清嶸扶起來,正準備想辦法把人弄沙發上去,謝遙就回來了。
他還是很虛弱,作為元帥,他是衝在最前麵的,承受了最多的烈度最強的攻擊,這會兒還沒有倒下,完全就是一口氣撐著了。
見紀清嶸人還在,一口氣終於鬆了,走到沙發那裏就站不起來了。
蔣大舟隻好看了眼跟過來的蔣澤:“來,幫把手。”
紀清嶸做了個夢,夢裏有條白蛇追著他咬。
他一開始沒當回事,後來真的被咬了,才怕了,一邊奔跑著躲避,一邊罵罵咧咧的。
但是那個想罵的名字就在嘴邊,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等他一蹬腿醒了,才發現自己好端端在床上躺著呢。
床邊還趴了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看姿勢挺辛苦的。
他輕輕掀開被子,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把謝遙驚醒了。
一抬頭,露出一下巴的胡茬,看起來起碼三天沒刮了,挺憔悴的。
明明紀清嶸已經醒了,他卻不敢相信似的,趴下後重新抬起頭來,再趴下,再抬頭。
很好,重複了三次,不是幻覺。
他這才信了,站起來,摸了摸紀清嶸的額頭:“好了,燒退了。去洗漱吧,樓下有早飯。”
紀清嶸哦了一聲,總覺得謝遙怪怪的。
刷牙的時候看了眼手環,才發現裏麵密密麻麻全是未讀信息的紅點點。
起碼上千條的驚人數量!
把他嚇著了。
忙叼著牙刷點開看了看,這一看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好家夥,他這麼能睡的嗎?
所以謝遙那麼疲憊,連胡須都沒刮,是因為守了他三天三夜嗎?
orz有點自責。
紀清嶸敷衍著刷了兩下,擦了擦嘴匆忙下樓。
到了樓下一看,謝遙正癱在沙發上,像一條失去了鬥誌的鹹魚。
紀清嶸挺過意不去的,走過去幫忙捏了捏他的雙肩:“是不是很累,我給你做個按摩?”
“你還會做按摩?”謝遙連嗓音都是沙啞的。
紀清嶸點點頭:“在按摩店打過工,不過後來被趕走了。”
謝遙想問為什麼,不過,沒到十秒,他就不用問了:“停!你一邊兒待著吃早飯去吧。”
媽耶,這哪裏是按摩,這是殺人啊小夥子!
連他都痛得受不了,就不用想那些普通客人了。
紀清嶸撇撇嘴,坐在那裏拿起筷子,對著一塊碩大的牛排,下不去嘴。
謝遙扶額:“蔣澤,你教教他怎麼吃。”
蔣澤演示了一遍,結果紀清嶸一刀子下去,連盤子都裂了。
謝遙:……賠錢!
蔣澤隻好把留給謝遙的那塊端給了他。
這次好了,盤子沒裂,牛排飛了。
好不容易被他切下來的一塊,叫他用刀尖兒一挑,不偏不倚,飛到了謝遙嘴裏。
謝遙:……
想想還是幹脆吃了下去,不容易,這可是來自紀清嶸的投喂呢。
等紀清嶸終於稍微熟練一點了,謝遙才起身去了洗手間,把自己收拾收拾。
出來的時候,終於又像個人了。
他準備好好問問紀清嶸那天晚上的事,監控他查了,全毀了,隻能問當事人。
結果紀清嶸的回答,居然跟傅柏薈他們的說法完全一致?
謝遙總覺得哪裏不對,卻沒有證據,隻好暫時不提了。
等他把紀清嶸送去了學校,蔣大舟卻告訴他們一個意外的消息,負責b班的蕭坤被調過來了,做副班主任,b班交給了紀君容帶,就在一牆之隔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