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頭子低頭看著眼前的長劍,冷汗從脖子處流,懷書南懷書南下來。鳳翎劍的名字誰沒有聽過?上一個主人是劍道奇才越昭,那現在這個人又是誰?
“你……你是什麼人?”強盜頭子後退一步,把長刀橫在身前,能拿的起鳳翎劍的不應該是無名之人。
“你有什麼資格來問我的名字?”越昭手腕一轉收了鳳翎劍,“應該是我問你,你們在這做什麼?”越昭仰頭看著他們身後的拱形巨石,在飛沙走石裏,似乎能望見房屋的形狀。
那群強盜麵麵相覷,指著雲霄說:“是他帶我們來到這裏,說從這可以離開上古戰場。”
幾個人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因為越昭的麵色已經很不好看。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雲霄:“雲少主真是手眼通天,連越家陵墓都能找到,想來在劍塚裏找一柄劍也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嗬,你也不必諷刺我了,我沒有撒謊,這陵墓連接著越家,我們自然可以出去。”雲霄說。
越家的陵墓就在石拱門之後,但是想到陵墓必定要穿過一處地方,那就是鎮守神器的地方。越昭掃過身邊的這一群強盜,若是讓他們看到了神器,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事端。
“越家的陵墓不允許外人進入。”越昭擋在石拱門處,拒絕了雲霄的提議。
“你……”強盜頭子敢怒不敢言地瞪著懷書南。
雲霄笑出了聲:“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從天劍宗裏離開不久,就被越家除了名。越昭,你現在以什麼身份擋在這裏?越家人?”
越昭?那群強盜紛紛後退,瞪圓了眼睛,看著這個手持長劍的女子。
風卷過荒涼的平地,越昭沉默了下來。雲霄再接再厲地說:“還不知道這上古戰場裏走著怎樣的危險,隻有早日離開才是正確的選擇。”
越昭的眼睛掃過雲霄,在不碰上莫蘭,這雲州少主還算有點腦子,所以這次他在打著什麼算盤?越昭不信他真的在為旁人打算:“我記得還有另一個出口連著你們雲州吧,你又為何一定要從這裏走?”
雲霄快速地眨眼睛,沒有接越昭的話。
越昭湊近他,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到:“你的目標是無字天書,我猜對了嗎?”
雲霄的桃花眼一勾,並沒有回答越昭的話。
強盜頭子倒是想去這陵墓,無奈越昭擋在麵前,又加上自己這幫人打不過越昭,隻能幹著急,心裏盼著多來一些修士,一起對越昭施壓。
陳雯和柳依依左右看了看,上前幫雲霄鬆綁,不敢再和越昭說話,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靜觀其變。
越昭盤腿坐在陵墓門口,心裏有些焦灼。眼下被這群人牽扯住了,找懷書南的計劃沒辦法實現,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早知道就留個傳訊符好了。
……
掉到上古戰場之後,懷書南並沒有慌,等他發現自己身邊的人不是越昭而是莫蘭時,就大感不妙。尤其莫蘭還纏上了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道友你就是懷書南吧。”
懷書南撣掉袖子的灰塵,沒有回應莫蘭的話。莫蘭也不尷尬,自說自話:“你不是劍修怎麼還進了劍塚?啊,我差點忘了,你是陪著越昭師姐進來的吧。”
聽她提到越昭,懷書南終於給了她一個眼神。莫蘭麵露哀傷,眼裏含著嘲弄:“我真的羨慕越昭師姐,不管到哪,都會有人喜歡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不像我,隻能孤身一人。”
“是嗎?”懷書南搭了一句話。
“是啊,”莫蘭以為懷書南上鉤了,就為懷書南繪聲繪色地描繪起越昭的“主角”生活,“越昭師姐天賦極高,師父最為疼愛她。以前越昭師姐去參加門派大比,參加論劍大會,都是師父陪同。宗門裏的師兄弟也喜歡越昭師姐……相比之下,我真是愚笨不討喜。”
莫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貝齒輕咬著下唇,正常男人看了都會安慰幾句。
莫蘭快把眼角擦破皮了,才聽到懷書南開口說話:“越昭不是被逐出天劍宗了嗎?你怎麼還叫她師姐?”
“……”莫蘭的下半場表演全被堵在喉嚨裏,她眼中懷疑懷書南是不是在針對自己。
看著啞火的莫蘭,懷書南冷淡地看著莫蘭泛紅的眼角:“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到底哪裏比不上越昭?”
莫蘭猛地一驚,抬頭對上了懷書南藍色的眼睛,仿若星河在夜幕中流淌。
這就是……忘川瞳?
“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懷書南不再看莫蘭,轉身就要離開。
莫蘭喊住他,壓抑著心底的憤怒,盡量平靜地說:“人心都是很複雜的,我此刻這樣想,並不代表我一直都這麼想。我承認此刻的我在嫉恨越昭,但是我沒有說錯,有很多人都喜歡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