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裏見人總帶著三分小心與笑意,唇角梨渦隱現,讓人心生好感,偏她每每見了他便收了笑意,垂眉斂目,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沈長東為此傷透了腦筋。
他這人好色風流,成日流連花叢,可所見不過皆是些普通女子,便是有個把出挑的,跟這天仙似的表小姨一比,便也是個庸脂俗粉。
雲嬌何時聽過這般露骨言語,直覺被他說的幾欲作嘔:“姊夫快別胡沁,我知姊夫是吃多了酒,才在我這處同我胡說八道,姊夫,你快些走吧,我不會同旁人說你來過!”
她腦中隻餘一個念頭,便是快些叫他走。
“這撈早的,吃哪門子的酒,”沈長東臉上神色越發癡迷猥瑣:“妹子,我待你是真心實意的,不如你就從了我罷!”
“沈長東,你色膽包天,難道就不怕我告知表姐與二舅父嗎!”雲嬌驚恐交加,又羞又氣,怒斥一句。
“你去告啊,”沈長東並不買賬,反倒笑的得意:“你表姐隻會斥責你不要臉,名義上是來侍疾,卻在暗地裏勾引表姊夫,至於你二舅父,你覺得他會為了你處置我?”
雲嬌又懼又怒,一雙妙目圓睜,淚水隱現:“虧你還是讀過聖賢書之人,竟如此恬不知恥!”
“那又如何?”沈長東不以為意,見她淚眼朦朧楚楚無助,端的是動人無比,越看越覺得心中如同有隻貓爪在撓一般,真真是癢的緊:“你今日乖乖順著我,來日我必不會虧待於你,左右再過幾年你也能許人家了,待到那時,我自會與你表姐分說,四抬大轎將你抬進門來,讓你於我做個貴妾如何?”
雲嬌見左右無人,思及若是這禽獸用強,她一個弱女子定然敵他不過,心念微動,抬眼泫然欲泣將沈長東望著:“姊夫可是真心想疼我?”
沈長東見她似有鬆動,神色楚楚可憐,目光更是炙熱了三分,一口便應道:“那是自然。”
“做妾原本就低賤,我若是今日便委身於你,豈不更低賤?”雲嬌說著淚眼朦朧。
沈長東心癢難耐,情不自禁往前邁了一步:“妹子你別哭,你待如何,說與我聽,我都照做便是。”
“姊夫若真疼我,便該與舅父舅母表姐好好商議一番,再去我家求親才是。”雲嬌抬手拭去眼中淚水。
沈長東一聽便沉下臉來,想納這表小姨做妾,先莫說錢香蘭會堅決反對,便是嶽父那頭也絕不會同意,哪怕用強使得他們都點了頭,把家那樣的門楣,也斷斷不會將好好的女兒嫁與他做妾。
他正因對此皆了然於心,才弄出今日這一出,若是生米做成了熟飯,還怕這個表小姨跑了不成?
他也非愚鈍之人,隻略一思索,便知這表小姨想用緩兵之計,心中明了她的盤算,又豈會上她的當?
“那些事姊夫都答應你,介時我自會去做,眼下還是先讓姊夫好好疼疼你……”
說著便按捺不住,伸手去拉雲嬌的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