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寧姐,說了林哥他這會兒不方便見你,你現在不能進去。”霍雪寧眨了眨眼睛,看清了攔在麵前的是一個留著寸頭的陌生青年。
而她所在的位置大約是一間別墅的二層走廊,牆上的壁紙和裝修風格典雅富貴,但和眼前的t恤寸頭男不太搭。
似乎是看她終於停下腳步,這人下意識鬆了一口氣,攔在身前的雙手也放下了些。他顧忌著什麼,壓著嗓門說:“雪寧姐,你要有事,就明天再來找林哥吧。”他的語氣從最開始的急切,轉向了勸說,但顯然對於攔住霍雪寧這件事沒有任何改變。
霍雪寧雖然並不知道對方說的林哥是誰,不過不妨礙她順著話接下去:“是他讓你攔得我?”
寸頭男的動作遲疑了一瞬,顯然是被她問到了關鍵的地方,隻是那表情格外糾結:“不是……啊不對,是林哥!”
“我問你,”霍雪寧板起臉來,語氣帶著不可違抗的嚴肅,“我和林哥什麼關係?”
寸頭男被問得一愣,下意識答道:“當然是男女朋友……”
原來是情侶——霍雪寧收下了這個信息,表情保持不變:“那既然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也沒有讓你攔著我,我又為什麼不能過去呢?”
走廊暖黃的燈光落在她的眼瞳上,像是照耀在琥珀上,守門的小弟冷不丁對上那雙眼,到嘴邊的話忽然就沒了聲響。
她不在意對方的失語,繞開幾步來到走廊盡頭唯一的木質房門前,屈著手指輕輕敲擊了幾下——她敲得並不急躁,仿佛隻是在做一件極為平常的事。
寸頭小弟這才反應過來,再想去攔,那緊閉的房門裏頭就傳來一個女聲的低聲喝斥:“是誰?不是讓你們別來打擾林哥麼?”
“是我。”她淡定地自報家門。
裏麵的人沉默了幾秒,才換了一種再度口吻響起:“抱歉雪寧姐,林哥他……醉得很厲害,已經睡著了。你有什麼事就明天再說吧。”
霍雪寧此時此刻並不知道劇情,但既然把她投放在這條走廊、這個房門前,那麼繼續之前原身的行為會比突然轉身而走合理得多:“既然醉得厲害,不如我去弄點醒酒湯?”
大約感受到了門外人的不罷休,十數秒後緊閉的房門就從裏麵被擰開了。走廊裏的燈光沿著縫隙照進房間,一個模樣清純的女人出現在門板邊。她穿著蕾絲花邊的短袖睡裙,臉上露出些許楚楚可憐的神情,眼神卻帶著另一種情緒的幽光。
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在醉酒的原身男友的房間裏,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了。
“不用麻煩了,”女人笑了笑,眼神還盯著霍雪寧,“我已經用異能幫林哥治療過了,他現在睡得很香。”
異能治療的關鍵詞讓霍雪寧有了一點猜測,她故作驚訝道:“這樣的小事也要用異能麼,那你可別累著了。”
女人的表情凝滯了一秒,又伸手捋了捋頭發,臉上露出甜蜜的笑:“我不覺得累。要不是前些日子林哥自喪屍群中救下我,我哪裏還有現在的機會報答他?”
喪屍——又是一個關鍵詞。
霍雪寧思緒飛轉,原身和這個林哥的情侶關係,聽剛才的寸頭男的意思,分明是眾所周知。那麼這個冒出來的女人,敢這樣近乎挑釁的模樣來麵對自己,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她的身份特殊到霍雪寧無法影響,那麼搶一個男人不在話下;二是她和林哥已經有了一腿,甚至擠走原身都指日可待。
當然,也可能是兩種合並。
她瞥了眼身邊一副吃瓜群眾神情的寸頭男,猜測情況更傾向於第三種,畢竟“治療異能”這種東西,在她許多年前看過的幾本小說裏,基本都是極為罕見的東西。
霍雪寧轉頭看向寸頭,問了一個問題:“我們這兒住房很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