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快就餓了?那周家的東西都有毒,誰吃了誰腸穿肚爛!”程名振橫了眾人一樣,冷冷地喝道。
“看您這話說的。好像周家人自己都百毒不侵一般!”牢友們訕訕地看了他一眼,不住地向喉嚨裏邊吞口水。“從上頓飯到現在,都過去一整天了。您一直昏睡著當然不餓,我們幾個,卻是餓得前胸貼到了後脊梁?”
“一整天了?監獄裏邊沒牢飯麼?”
“有,就在您腳邊上。”一句回答,解決了兩個疑問。程名振茫然低頭,看見幾個驢屎一樣的團子被丟在稻草堆旁。有正經食物的情況下,連老鼠都不願意聞這東西。他歎了口氣,低聲道,“你們分了吧,我餓上一頓好了!周家的東西,我絕不會動!”
“啊,唉,唉!”牢友們喜出望外,立刻爭搶起酒菜來。程名振心裏愈發難過,望著巧兒留下的菜籃子,不住地搖頭。杏花救不了自己,她越是表現得三心二意,越會讓周家視自己為眼中釘。而此刻敵我雙方實力相差如此巨大,縱使讀了一肚子兵書,他卻找不到一條策略可以自保。說不定,像昨天那樣一覺睡過去,便被人在睡夢中害死了。而館陶縣的眾鄉勇們,除了義憤填膺地嚷嚷幾天外,很快就會把這事忘掉。
他們都是無害的好人,就像過去的自己。而這世道,好人注定是給壞人來當墊腳石的。
正愣愣地想著,他忽然看到幾個牢友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一個個嘴角流涎,滿臉青紫。“水,水,給我水……”其中神智最清醒的一個斷斷續續地求救。翻滾著將手伸向馬桶,滾到一半,頭一歪,有股黑血汩汩地從嘴角冒了出來!
“救人!快救人!有人下毒!”程名振看得魂飛天外,爬到牢籠邊,衝著外麵大聲呼救。李老酒、蔣燁、還有幾個熟悉或陌生的麵孔居然全都在,聽到呼救聲,接二連三地衝到牢門前。
裏邊淒慘的景象讓他們很是“震驚”。幾名動作利落的小牢子快速打開牢門,抬起尚在掙紮中的中毒者,“他們身體太單弱了,這個冬天實在太冷!”緊跟著,程名振聽見李老酒大聲說道。隨後又是一陣忙亂,數名小牢子抓起他的胳膊,將其拖到了另外一間囚室。
“該死的不死!麻煩!”牢門咣當一聲撞嚴。眼前世界一片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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