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氣倒也不小,既然如此,我便與你好好切磋一番,你若是輸了又當如何?”
“我若是輸了,這家店鋪任你來去,我絕不阻攔,但你若是輸了,便把小命留在這裏。”
那人瞧見練輕舞手上的長鞭,自己也拔出一把刀來,那刀鋒在太陽的映照之下一晃,竟有些閃人眼目。
“刀是把好刀,可惜了,你不是好人。”
練輕舞話音剛落,那人便急躁起來,微微向後一退,便舉刀奔來。
練輕舞在這老者麵前不敢大意,鞭子甩了一個花,直接繃直了,朝著那人腰部就是一下。
之前練三伏就定下規矩,在這城中生活的,若是禪朝百姓,那便不可傷他們。
練輕舞這鞭子卷向他的腰,卻也沒有用太多力,那人猝不及防,刀鋒改道劈向鞭子,濺起一陣火星。
“你這女人還不錯。”
練輕舞的鞭子第一次被刀口碰撞,她的虎口微微發酸,看來敵人的力量不小。
“好了,你們兩個小娃娃,也過了招了,你該讓你家大人出來了。”
白胡子老者在一旁看著他倆對陣,不過看了兩眼便覺索然無味。
他們二人都還年輕,還有上上升的空間,可他這打眼一看誰都比不上他家徒弟。
“哪裏來的老頭?!”
老者的話顯然激怒了敵人,他撇下練輕舞,舉刀攻向老人。
練輕舞知道對方的厲害,就怕這年輕後生直接折在老者手裏,揮鞭格擋,一時用力過猛,隻聽鐺的一聲,竟然把刀彈偏了些許。
“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我已經放你一馬,你竟然還要往刀口上撞!”
那人氣紅了臉,卻依舊不和練輕舞纏鬥,師傅交代過,這女人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若是再找上門來,不必驚慌。
可這新來的老者絕非善類,絕對要擋一擋。
練輕舞自從學會了敵方語言,聽到的謾罵無數,著實鍛煉了一把心理素質,麵前的少年再怎麼罵,她都毫不在意。
“你竟然放我一馬,那便是辱我顏麵,今日不親手打敗你,我日後還怎麼見人?”
練輕舞一聲嬌喝,把一條鞭子舞的生風,劈頭蓋臉打過去。
那人果然慌了手腳,一口刀,左揮右擋,終究被鞭子打到,隻聽吧嗒一聲,麵上的麵具也裂開了一道口子,接著便被鞭子的餘勁掀翻在地。
“去把你師傅叫出來,不然你今日難逃一死。”
白衣老者說話輕飄飄的,一時之間爬不起來的年輕人,卻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威壓,隻得用勁撐地爬起來。
“誰人在此處大肆喧嘩?”
又是一個戴著相同麵具的人,從樓梯上下來,這人身量比年輕人高得多,話音也渾厚,練輕舞想著,這人怕就是昨日遇到的人。
“小姑娘,昨日和食鐵獸相處的還好吧?”
那人語中帶笑,冷不丁一下踢來,練輕舞沒有防備,隻得連退數步,側身閃避。
“你仗著你輩分大就欺負女娃,是不是沒把老夫放在眼裏?”
說著,白衣老者也動了,他不按常理出牌,一陣風似的繞到中年男子身後,在他後心輕推一掌,眨眼間卻又繞到他身前,摘下了麵具。
“你看你這人,自己長著一張臉,偏偏戴麵具,是不是醜的不能看,可我偏要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