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輕舞心裏很是煩躁,父親對這人的態度不一般,自己又能怎樣呢?
“什麼?”
練輕舞這話顯然是嚇到了微生玨,他一場昏睡過了幾日,如今方才蘇醒,能做什麼事情?
練家軍是國家的一道屏障,他怎麼能親手摧毀?
微生玨尚在驚疑,練輕舞已經轉到他麵前,慢慢蹲下:“義兄,你怎麼不說話?”
“父親一直說男人做事敢作敢當,怎麼,你現在是敢做不敢當?”
練輕舞努力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你告訴我,練家軍怎麼惹你了?”
“你為什麼相信,我要毀了練家軍?”微生玨不答反問,練輕舞幾乎是氣得牙癢癢。
“不說實話嗎?”練輕舞伸出手,猶猶豫豫的舉到他眼前,“你要是不說實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在微生玨眼裏,練輕舞明明是怕得不行,可還是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爪子,可愛得像隻小動物。
“嗚!”
練輕舞被這聲音驚到,在微生玨腿上撐了一把,這才免得摔倒,
微生玨一下伸手捂住了嘴。
“嗚!”他望過去,黑白相間,髒兮兮的食鐵獸眼見著瘦了一圈,看到他,眼珠子一轉,直奔著練輕舞去了。
練輕舞對它的做派很是嫌棄,惱著它毀了自己的帳篷。
原本帳篷被毀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就是奇怪,練輕舞要自己尋找材料再搭,卻被父親製止了。
作為乖女兒,練輕舞也沒想著反對,每天就和釀雪梅蘭擠在一塊兒。
自打微生玨過來,練三伏就沒讓她插手過各樣事務,練輕舞都快發黴了,看小乖乖身上髒,想給它洗澡,可它總跑的沒影。
“你別過來,這麼大個食鐵獸,也不知道洗澡!”
練輕舞後退了好幾步,站得遠遠的雙手叉腰,就怕食鐵獸忽然撲過來,也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練輕舞總覺得食鐵獸和微生玨很是親密,不然它怎麼會在自己質問他的時候,突然跑出來?
“嗚~”食鐵獸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練輕舞看著,嘴角直抽筋。
“微生玨,我覺得有必要好好談一談。”練輕舞看了一會兒,見它沒有其他反應,也就不管了。
“我絕不會做對練家軍有損的事。”
微生玨抬眼,一雙清泉般清澈的眸子直撞練輕舞心間。
“你有什麼證據?”
練輕舞心裏也是酸澀,京城傳了八萬裏加急的軍報來,這聲勢之大,就連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練家軍駐守邊關這麼多年了,幾乎沒有收到京城的加急軍報,這又代表著什麼?
“這些事你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況且,練將軍早就知道,我是個江湖人,你若想了解軍隊的情況,該問他才行。”
“你!”練輕舞柳眉倒豎,自己隔得遠,手放上腰間就要解鞭子。
“你放心,這時候的我絕不是你的對手。”
微生玨看出她的動作,心中滿是無奈。
“好!”被微生玨這一激,練輕舞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真解了鞭子,唰的一聲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