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沒睡?”雲楚望著麵前很是麵熟的人,語氣中帶了愧疚。
“世子爺,是王爺吩咐下來的,說等您回來,給您留門。”
“快去睡吧。”
雲楚雖然紈絝,卻不恃強淩弱,與家裏下人處得很好。
“是,世子爺。”
雲楚自進了門,自己回房歇息不提,卻說練輕舞有認床的毛病,這會兒在床上也是翻來覆去,死活睡不著。
聽香小築花香陣陣,練輕舞聞著這些氣息,隻覺得鼻子發癢,想打噴嚏。
況且今日在宮裏走一遭,雲楚對她的所作所為,讓她心裏十分難受。
“還好爹爹不是一品大員,不然,處境隻會比現在更加難過。”
練輕舞在床上翻來覆去,娥眉緊鎖。
京城中的形勢她不是很清楚,就以今日所聞所見,不如和雲楚走近一點,也不會讓皇帝麵子上不好看。
可,真要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相處,練輕舞氣得直抓頭發。
雲楚是真紈絝無比,也不知自家大哥哪根筋搭錯,竟然為他說話?
這麼一想,練輕舞更是睡不著。
次日,頂著一雙嚴重的黑眼圈,起床梳洗了。
“老奴見過小姐。”
方出了聽香小築,練輕舞就被人攔住去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定睛一瞧,卻是昨日才見過的管家。
“陳叔,有何事啊?”
練輕舞總覺管家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恨意,仔細打量,卻又正常無比。
又想詢問,可畢竟沒有熟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小姐帶回來一隻野獸,這野獸不知該如何處理?”
練輕舞接口道:“那是我的愛寵,有異食癖,陳叔可千萬別太靠近它,萬一被傷著了,不知京城的大夫可能治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練輕舞知道小乖乖是猛獸,若真的和人動了牙口,人是無法在它口中保全的。
陳叔卻以為練輕舞已經對自己起了疑心,這樣想來,那獸對他大吼,齜牙咧嘴,也是正常的了。
暗道一句,這小姐不簡單,陳叔掩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緒,語氣分外恭敬:“是,老奴會吩咐下去,以後絕對不會有人打擾小姐的愛寵。”
“勞煩陳叔了。”練輕舞一點頭,與陳叔擦肩而過。
即便是在軍中,小乖乖也時常嚇到軍人,現今在京城府裏,更是要讓它遠離人群。
練輕舞趕著去見父親,她今早起來,就要和父親說一事,也不知父親可否上了早朝。
好在,練輕舞起得足夠早,走進飯廳時,練三伏也才用了一半的早膳。
“舞兒怎麼起這麼早?”看到女兒,練三伏也十分驚訝。
“女兒特意早起,請父親拿主意,我們已經回到京城,什麼時候,您把母親和二哥接回來,我們一家四口也好團聚。”
練三伏還在邊關的時候,就有把自家娘子接回來的打算,至於二兒子,若是練輕舞不提,他還真想不到。
“這是自然的,你既是起了,早功夫不可落下,用完早膳,練功去吧。”
練輕舞眉頭一皺,父親果然一心隻想著娘親!自己臉色這麼差,他也沒有關心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