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算是他們的常客,他們酒店的大廚,也十分喜愛他這個貴客,甚至不惜砸了自己的招牌,也要親手教他做菜。
“你這是要做什麼?”練輕舞對雲楚這吩咐很是好奇。
“這些東西你都沒有吃完,不帶走,難道還要留著?”
練輕舞一下子目瞪口呆,帶走?把這些殘羹剩飯帶走?帶回家做什麼,喂狗?
練輕舞皺起眉頭,他們家沒有養狗啊。
“可是若是帶走,也沒有人吃,還不如就留在這裏,他們一定可以處理掉的。”
“嗯?你確定。”
雲楚一向帶著笑的眼睛微微一眯,竟然有些冷意,練輕舞縮了縮脖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接過油紙包,練輕舞才發現這人真的是說真的,她氣哼哼的來到絡腮胡子身邊,輕輕的把油紙包往他桌上一放。
“這位大哥,日後可千萬別造謠了,造謠這種事情,會折壽啊。”
練輕舞雖稱不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她回京日短,她出現在這裏,幾乎沒人認識。
“這位姑娘什麼意思,在下也沒有招惹你吧?”
絡腮胡子本就是大脾氣,練輕舞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一個人往他麵前一站,就和小雞站在老鷹身邊一樣。
若不是有些忌憚雲楚,他早就發了脾氣。
“沒有招惹我?”練輕舞一陣冷笑,“這位大哥可是忘了方才所說的,雲楚有龍陽之好?”
話音剛落,雲楚就在他身後咳嗽了一聲,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他在京城裏扮演著紈絝的角色,早知道會有人編排他一些子虛烏有的,沒想到今日聽到,能夠讓他這麼生氣。
“龍陽之好?”雲楚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龍陽之好為國人所不齒,自己在他們心裏,究竟有多不堪呢?
“世子爺,您可千萬別聽這丫頭片子胡說,”絡腮胡子也慌了神,我仗著多年摸爬打滾,稍微提著一點氣勢,“她小小丫頭,哪裏懂什麼龍陽之好,她不過是隨口一說來匡你。”
“哦,果真如此?”雲楚的語調微微上揚,忽然伸長手,一把將練輕舞攬入懷中。
練輕舞鼻端頓時被男子的氣息所籠罩,雲楚身上,有淡淡的荷葉香氣。
練輕舞使勁嗅了嗅,隻感覺這氣息似曾相識。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是不是還抱過我?
“噓。”
雲楚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畔,練輕舞臉頰很沒出息的紅透了。
“她不懂龍陽之好,那是理所應當,可今日本世子讓你瞧瞧,本世子究竟是怎樣的人。”
被他的話嚇到,練輕舞開始掙紮起來,這人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那些不該做的事吧?
“別怕。”雲楚低頭,兩片薄唇幾乎要湊到她的耳邊。
練輕舞隻覺得耳朵癢癢的,縮了下脖子。
“今日,本世子在此宣布,她,是將來的世子妃,你們若是有人欺辱她,就等著十倍甚至百倍的報複吧。”
練輕舞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心血來潮逛個街,順便打聽點有用或沒用的消息,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世子殿下,你何必如此。”練輕舞麵色微微有點紅,可雲楚離她太近,他能夠看清,練輕舞一雙眼清澈無比。
是了,她誌在女戶,從未想過嫁人。
雲楚忽然有些無力,可他很清楚,若自己退回原位,用微生玨的處理法子,他們這輩子,就不會有結為夫婦的可能。
不與他結為夫婦也就罷了,若是練輕舞因此被逼嫁給他人,那麼,前輩的囑托,不就是泡湯了嗎?
“你要知道,如果我不這樣行,你一定會成為其他人的獵物。”
練輕舞心頭微微一震,她知道父親手握兵權,但也知道父親的官銜並不高,別說上頭還有兵馬大將軍壓著,就算沒有兵馬大將軍,比父親官職高的武官也有好幾個呢。
“為什麼?”
“這裏人多眼雜,”雲楚給練輕舞拿了油紙包,“我們找一個地方詳談。”
“好。”練輕舞一直被人圈在懷裏,也覺得臊得慌,隻得同意那人的提議。
雲楚帶著她左拐右繞,竟然來到一處清靜的小院子,這院子麵積不大,卻種滿了奇花異草,而且設置精巧,造價不菲。
練輕舞前腳踏進去,後頭就硬生生離開了那人的懷抱。
她就不明白了,如果說他要自證清白,在酒樓裏摟著自己也就罷了,為何一路上也不放手呢?
“世子爺,你何必如此,”練輕舞峨眉微皺,“你放心,我絕不會嫁人的。”
“就因為你不會嫁人,我才要如此對你,”雲楚在練輕舞麵前,絲毫不遮掩,“這樣你永遠會記得我。”
微生玨行事謹慎,凡有事,或是念頭,便會盡力遮掩,而自己這本來身份,張揚無比。
說來也對,若是不張揚,怎麼會成就京城第一紈絝呢?
“世子殿下,小女子真的不了解你,究竟想要什麼。”
練輕舞輕歎,為什麼他總覺得,雲楚和微生玨有很多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