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出現了兩種觀點。
“這種事情女孩子知道了,不是好事兒。”
“可她要是不知道,回頭著了大皇子的道,這可如何是好?”
“有人護著就行了。”
兩個早已當爹的,四十出頭的男子互不相讓,雲楚扶額,還真不好伺候。
好不容易和白無瑕分頭將兩人拉開,雲楚匆匆告辭。
隻有他知道,練輕舞早就對大皇子有了防備之心。
所以還是不擔憂,未來妻子被大皇子坑了去的。
隻要受了傷,練輕舞照例要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常常會好受許多。
練輕舞穿戴整齊,望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畢竟是冬天,太陽的蹤影早已不見,月亮卻又遲遲沒有升上來,隻不過點著兩隻小燈籠,印在白色的雪上直發光。
練輕舞是看慣了這樣的景色的。
她悠悠的歎了口氣,不知道哪裏來的愁緒,反身回去,把五彩流星珠掛在脖子上。
她又提了一盞用牛角做的燈來。
牛角堅硬,厚重,比之紙燈,就很少晃動。
一出門,練輕舞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一亮,她低頭,竟然是掛在脖子上的五彩流星珠。
那珠子本是銀潤光滑,在白天是頗為平常的白色,現在看來,還是晚上最為好看。
提著牛角燈,練輕舞也不怎麼注意珠子的光華,沒有想到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那珠子已經變了好幾次色了。
練輕舞走在雪地裏,雪在她的腳下咯吱直響,好在穿著十分保暖的皮靴,也就十分不在意的走走停停。
“我們來打雪仗吧!”
練輕舞忽然聽到小孩的叫聲,凝神一聽,大概也就兩個孩子。
她是知道廚師有個孩子的。
因為太小,所以求了娘,一直把這孩子帶在身邊。
至於另一個孩子,練輕舞皺了皺眉,不如去瞧瞧。
這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練輕舞的到來,讓他們尖叫出聲。
小男孩尖叫過後,竟然嗚嗚的哭了出來,找女孩倒是一點也不怕,站在了小男孩身前:“奴婢參見小姐!”
小女孩一邊行禮,一邊盯著練輕舞胸前看個不休。
“免禮,在我麵前不必自稱奴婢。”
練輕舞說完,不由得疑惑起來,也跟著低頭一瞧。
原來是五彩流星珠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你是誰的女兒?這個男孩子是你的弟弟嗎?”
“回小姐的話,我是廚師的女兒,這個男孩不是我的弟弟,他是掃地阿姨的兒子。”
練輕舞看這兩個小不點,穿著也厚實,不由得起了逗弄他們的心思。
她蹲下來,將牛角燈放在地上。
牛角燈在雪地裏絲毫無損,那就又露出一個好處來。
若是紙燈,早就滅了。
“如今已是傍晚,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呢,有沒有餓啦?”
兩小孩搖搖頭,那小男孩也停止了嗚咽,緊緊的抓住小女孩的手。
“小姐,我們在這裏打雪仗堆雪人,就是沒有人陪我們玩。”
依舊是小女孩子回話,她一邊說,一邊盯著五彩流星珠看個不停。
“見過小姐。”那男孩子忽然擠開女孩。
練輕舞看他這動作,心裏不是很舒服,卻又舍不得嚇到他們,所以一言不發。
“小姐,你胸前這顆珠子,可以給妹妹玩嗎?”
練輕舞一愣,她張了張嘴,搖頭道:“不能,這是一個哥哥給我的定情信物,不能給別人的。”
“定情信物嗎?”那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就是把你最愛的,最喜歡的一樣重要的東西,給你這輩子最喜歡的人。”
“原來如此!妹妹你等著!小姐,就麻煩你看著妹妹了!”
練輕舞忍不住搖頭,這小男孩子實在奇怪。
“小姐,我可以摸一摸那顆珠子嗎?”
練輕舞沒有拒絕,她幹脆把小姑娘抱起來,讓她窩在自己的懷裏摸著。
不一會兒,小男孩就拿著一個用牛皮紙包起來的東西,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練輕舞看了一眼,那是個小小的又有棱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