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足夠信任未來妻子,在她那兒呢。”
雲明禮不知可否,抬腳就走。
雲楚以為父王生氣了,連忙趕上前去:“父王,今年我們去哪家拜訪?”
雲明禮為官清正廉潔,不知道處決了多少該死的人,論起仇家來,不知多少。
幹脆他們也不顧念著仇家,和好也就不用了。
就隻剩下訪友那一天。
“我知道你小子意思。”
雲楚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喜滋滋地走了。
臘月二十六一早,嶽平舟早早的等在飯廳,左等右等也不見父子來用飯,心裏有些著急。
一直忙到昨夜,才把整個王府打掃幹淨,嶽平舟這個做王妃的啥事兒沒幹,就光顧著休息了,所以也沒什麼勞累的。
倒是父子兩個真的累著,不約而同的吩咐了不用準備早膳,準備睡個好覺。
雲明禮人到中年,少有能睡滿一夜的時候,興許是累了,也睡得很香。
雲楚就更不用提,心愛女子入夢,巴不得這夢好好做完,哪裏想起?
嶽平舟坐在飯桌前等了半個時辰,啪的一下摔下了筷子。
“你去看看王爺和世子,他們二人究竟在忙些什麼?怎麼還不來用膳?”
“回王妃的話,王爺和世子爺早就吩咐說,不用準備他們的早餐。”
常在飯廳裏伺候著的丫頭,態度恭謹的回了話,心裏也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你說什麼?我在這兒坐了一個時辰,你就告訴我這些?”
嶽平舟果然發怒,甩了臉子還不解氣,一雙筷子拿在手中,竟然直直朝那丫鬟的眼睛飛去。
雲明禮恰在此時和雲楚一起,到了飯廳。
見自己王妃飛筷傷人,雲明禮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沒有,荒廢了武藝,身手還算快捷,好歹敢在筷子之前就下了倒黴的丫鬟。
“你這是在做什麼?”嶽平舟看到丈夫救了自己要懲罰的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在做什麼?”
“我身為王妃,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怎麼我現在連懲罰一個丫鬟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嶽平舟氣急了,眼看一場爭吵無可避免。
雲楚想著就快要過年了,如果他們鬧得不愉快也不好看,咳嗽一聲,想要阻止他們的情緒爆發。
“父王母妃,何必爭吵呢,母妃等在飯廳裏一定是有事情要做,隻是沒有提前說,也怪不得父王。”
嶽平舟撇了雲楚一眼,眼神裏的厭惡嫌棄毫不掩飾,隻是目光掠過他的脖子,已經看不到五彩流星珠的影子了。
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果然是雲家的孩子,自然偏著姓雲的,我白白懷胎十月,辛苦把你生下來,你就這樣報答於我?”
嶽平舟的眼神再怎麼傷人,雲楚也能當沒看見一樣了,至於她的惡毒言語,他這個做兒子的也能做到左耳聽,右耳出,也沒什麼影響。
“母妃,您若真有事要說,不如現在就說,我和父王已經起晚了,您若是再不說,難免耽誤了時辰。”
嶽平舟心裏好受了點:“我自然是有話要說的,你覺得,今天是什麼時間了,已經臘月二十六,你們就不知道,這一天人家都做什麼嗎?”
“回母妃的話,王府並沒有和任何人結仇,所以,今天是很平常的。”
嶽平舟嗬嗬冷笑一聲:“瞧瞧,瞧瞧!雲明禮,你瞧瞧我給你生的好兒子,他都說些什麼呀,什麼叫王府就沒有和人結過仇?”
“王妃謬讚,咱們的兒子這麼好,怎麼隻有我一個人的功勞呢。”
雲明禮微微一笑,笑容滿是暖意。
“你就這麼羞辱於我?今年王府給嶽家惹了多少麻煩?你們都視而不見嗎?”
嶽平舟今年不知回了多少次娘家,就算大哥明麵上不說些什麼,但嫂子的惡言惡語,可一直都不遮不掩的。
“王妃這說什麼話呢。”雲明禮對此毫不在意。
“嶽琳丫頭,就因為我還差點遭了毒手,你們就一點羞愧也沒有嗎?”
說到這個,雲楚就想起練輕舞,她不也是差點遭了毒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