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宅爭鬥,永遠不是她想過的日子。
隻是不知道,雲楚會不會讓她變成那樣的女子?
雖然王爺說過,小夫妻兩個能夠搬出來,不和他們一起住,可是誰知道,雲楚會不會給自己弄個妾出來呢?
他不納妾便罷,要是納妾了,自己怎麼也得給他一個大教訓。
練輕舞喝了口茶,微涼的指尖握住,暖和的杯身,微微一笑。
她從來不是那種要依附著男人,才能過好日子的女子。
雲楚感覺到自己未婚妻,最近對自己很是冷落。
他隻道是自己先冷落了她,心裏真是有苦說不出。
隻是把那塊玉,在手裏把玩了不知多少次。
元宵節晚上是要放花燈的。
練輕舞難得出來走走,雲楚腿已經製得差不多了,白無糾本來要走,可聽說京城花燈好看,大街上人多,也好玩得很,這才多留了兩天。
最近,也不知道是誰先放出流言,說什麼練輕舞這人陰險狡詐,而且詭計多端,武藝高強,不是一般男子能鎮得住的。
翻了個個兒,如今也是豆蔻年華,再過去12個月,就是及笄的人了。
所幸,她脖子上掛著雲楚的定情信物,也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好說歹。
練輕舞一向不太怎麼喜歡湊熱鬧,隻是白無糾硬要拉她出來,她也沒有辦法。
元宵節是正月十五,十四的時候就已經很熱鬧了,花燈燦爛,雖然天上沒有星辰閃耀,但倒映著花燈的影,河流也是明澈的。
練輕舞揉了揉額角,不去觀望洶湧流動的人潮,隻是把頭偏在一邊,看順流而下的花燈。
白無糾喊了她多少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殺人啦!有人死了……啊!”
練輕舞本來有些心不在焉的,忽然人群中出了這樣的簍子,她一個激靈,不知道自己該管還是該走開。
“練姑娘!”忽然有人經過身邊,叫了她一聲,練輕舞仔細看去,卻是寧遇。
“寧統領。”
“我隻是副職,姑娘太客氣了,今天還真的不夠盡興,不如明天約你?”
練輕舞真覺得這人有些圖謀不軌了。
明明這個時候他應該做的,是好好的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看到自己,似乎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一樣。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練輕舞暗暗的皺眉,卻對著那人露出一個得體的笑來:“不好意思,明天已經有約,真是,不巧啊。”
“和明王世子?”寧遇倒是不是很意外。
“當然了,他是我的未婚夫,不和他相約,我還能約別人不成?”
練輕舞說著語氣已經冷下來了:“舅舅我們走吧。”
“不去看看?”白無糾本就是神醫,一聽有人喊死了人,下意識的就想似乎自己去了也許有救。
“不用管這事兒,舅舅,你本來就是要走的人了,還管這些事兒做什麼?”
白無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寧遇,還是決定跟著外甥女走了。
寧遇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恨得咬牙。
上一回,怎麼沒有趁機對她動手?
現在人家都已經有了警惕心了,也難怪自己被主上罵,是個蠢驢笨瓜。
“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人多的時候,常常發生踩踏事故,寧遇不過是刻意讓隊伍沒有走過一個角落,隻是這種狀況維持了半個時辰,就出事了。
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直盯著練輕舞,本來想著找她做替罪羊,誰想人家鳥都不鳥,直接走人?
寧遇咬牙切齒,這個女人還真的不太好解決。
練輕舞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被人給盯上了,想了想,讓釀雪清早出門,給雲楚送張紙條子去。
今天才是花燈節,寧遇作為禁衛軍統領,雖然不是正的,但肯定還會在重要場所保護人的安全。
要是自己再去的時候不帶著雲楚,或者幹脆窩在家裏不去了,總會惹得別人懷疑。
這要是別人也就罷了,那個人畢竟是寧遇,他們有什麼事情,還是要禁衛軍幫忙的,如果自己鴕鳥一樣躲了,實在不好。
雲楚收到了紙條子,心裏頗為興奮。自己冷落她這麼多時間,她終究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