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輕舞對此事倒不是很在意,她拉住雲楚的衣袖,搖了搖頭。
“怎麼就不能進去了?”練輕舞自己問著,眼睛卻偷瞄著雲楚的表情。
“裏麵情況實在可怕,夫人去了,怕是要害怕了。”
練輕舞眉毛一挑:“他可是有生命危險?”
微生仁聽了這話,麵色變得古怪起來,說起生命危險,他那模樣倒不像有的樣子。
“這……該不會。”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大祭司!我要見大長老,快點放我出去!”
伴隨著指甲刮門上木屑的刺耳聲響,副將聲音已經變了調,說出來的話也不似人聲,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大長老,大祭司,可都是南疆人。”練輕舞向後退了一步,順手把雲楚往後一拽。
“他這是被控製了心智?”沈白也聽了他的話,“你們做個決斷吧,若是還想要他活命,隻有想辦法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那人身邊去。”
“我從不知道還能把人控製到這種程度,”練輕舞吸了一口氣,“橫豎都要去寧邊郡的,你說對不對?”
這後半句話,是要和雲楚商議,雲楚聽了,想也不想直接點了頭。
“既然如此,我們的目標也就明確了,該幹什麼趕緊幹什麼去。”
練輕舞皺著眉頭,先衝進了自己的房間。
雲楚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模樣,眼裏滿是寵溺的笑容:“我們也收拾,這房子就先不用退了,也好遮人耳目。”
“是。”
微生仁領了命令,正要去準備,雲楚又開口道:“等等,這是非常時期,不用著急改口叫閣主夫人,就先以白小姐相稱。”
“是,公子。”
微生仁一愣,果然閣主觀察事物明察秋毫,若不是這時候就糾正過來,以後難免出差錯。
“既然這樣,快去準備吧。”
副將看並沒有人搭理自己,似乎更加煩躁,手底下更加用勁,很快門上就血跡斑斑。
“你用不著傷害自己,不論是見大祭司還是大長老,你這樣形容狼狽,他們不會見你的。”
雲楚這話一出口,煩惱人的撓門聲就消失不見了。
雲楚微微挑眉,他這副模樣不像中了毒,倒像是心智被人用藥控製住。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敵人盯著,自己卻投鼠忌器,根本無法動手。
這讓他很是挫敗。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幾輛馬車同時出了城。
本來是打算分批走的,可是不知道城主是怎樣的態度,就怕一批走了以後,第2批走不了了。
出了城,也不敢借道闕城關,沒多久就走了山路。
淮山還是從前那樣,山不高的,路難走,馬車根本無法通過。
走了一段路,連騎馬都困難,隻能把傷員綁在馬背上,幾個人都在地上走著。
今夜過不去,幾個人又相聚山洞裏,這山洞,雲楚也頗為熟悉。
“這是我們一起待過的山洞吧?”
練輕舞點了頭,個人把帶著的東西都鋪滿在地上,畢竟是春天,春寒料峭,不容小覷。
“我還記得第1次在這裏過夜,你給我守了一夜,沒想到第2次來,竟然有這麼多朋友一起。”
練輕舞和雲楚兩個人像木樁似的站著,看著別人忙忙碌碌,也插不上手。
不是他們太懶,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間隙。
“不如我們出去走走,要是運氣好,還能打幾隻鳥,給大家加加餐呢。”
雲楚也點頭:“沒錯,如今我們帶的東西很是齊全,也讓大家嚐嚐我的廚藝如何。”
練輕舞一臉笑容:“想必這裏麵沒幾個人沒有嚐過你的手藝,隻是他們後知後覺罷了。”
“那麼,就給他們一個驚喜。”
兩人走了一段路,雲楚忽然停下來,練輕舞一個不防備,要不是臨時向右偏了點,可就撞在他後背上了。
“怎麼了?”
“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實在不該那樣對你,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父王一直教導我說,要好好待女子,我昨天太過生氣了,還請你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