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心中很不平靜。
京城是最為危險的所在,可他在意的人大多都在那裏。
“我想,皇叔父一定是有了預感才讓你的父親出去。”
“什麼意思?”練輕舞有些迷茫,雲楚的皇叔父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呢?
“我並不曾接受朝堂事務,不知道他會讓你的父親去哪兒做什麼事情,但肯定是要他避其鋒芒。”
練輕舞應了一聲:“不論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你最好了。”
雲楚微微一笑,心中的憂慮根本不打算和她說。
就算她早早的上了戰場經曆了各種風霜雪雨,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練輕舞還是太單純了。
幾個人馬不停蹄趕往邊關,卻路遇一個不速之客。
“你們二位想去哪兒啊?雖然我不是山賊,這路不是我開,這樹也不是我栽,但聽過一句話,沒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雲飛胥帶著200多個騎兵,擋在2人麵前。
“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你的父親專程命令你,來抓我們的嗎?”
“嗬?我的父親,那個老頭子就是獨一無二的蠢貨,被雲川那個小子玩弄在鼓掌之間,每天被使喚的團團轉,還以為自己做了多少有用的事情!”
“原來如此,那你你能帶著這麼多人逃出來也是萬幸。”雲楚神色移動看向他的目光裏摻雜了一些東西。
練輕舞直覺雲飛胥不是好人。可她和雲川也沒什麼接觸,沒什麼來往,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都說後悔生在帝王家,生在帝王家的人,就算天性善良純潔,也會因為想要活命而變得烏漆抹黑。
當然,雲楚是個特別的人,他不在此列。
“怎麼你在嘲諷我嗎?我帶著這麼多人想要殺你們兩個人,易如反掌。”
“我知道你並不想殺我們,要真的想殺我們,早就動了手,不如有話直說,我還考慮考慮究竟愛不愛你說的話跟著你一起做。”
雲楚微微一笑:“如果你沒什麼話,可說這條路,我可就走定了,你大概也能清楚,公孫月是我的師傅吧?”
騎兵隊原本整整齊齊可聽到國師的名字,一下就亂了陣腳,公孫悅是何等人物,他曾經七進七出敵軍,取敵軍統帥首級。
他不是智取,而是硬闖,一來一去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竟然沒有人能上到他一根汗毛。
能被這樣恐怖的人看上收為徒弟,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揉捏的。
“主子不如我們走另一條路吧?”
“都已經走到這裏了,你讓我走另一條路,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既然還叫我一聲主子,那就按我的意思現在衝上去,把這兩個人給我綁過來!”
雲飛胥氣急了,心裏想著,對方就兩個人他帶著200多個人,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他們淹死了,沒想到他身後的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況且,這還是最厲害的騎兵隊之一。
“您是主子,屬下怎麼也不敢欺騙於你,雖然我們是最強的騎兵隊,可我們不是國師的對手。”
“原來你們這麼窩囊?好吧,就算你們不是國師的對手,那麼你們連看到國師徒弟都不敢動手了嗎?”
雲楚感覺自己的兄長真是一個豬腦子。
練輕舞皺了皺眉頭,這日子像夏天過,一天比一天熱,要是再等上一段時間就可到了最熱的正午。
到那時候,根本就熱得一步,也不想走了。
“我們走吧,再不走可就趕不上茶樓了。”
“好。”
雲楚刷了一下,拔出了兵器,他已經想過就算有人擋著,他和練輕舞背靠背,一左一右打擊敵人。
應該也不會有太吃虧的地方。
這種形式他們兩個人太熟悉了,在戰場上你實戰過不少次了。
沒想到看他們兩個人都拿出了兵器,那騎兵的首領一聲令下,其他的隊員們竟然全都爭先恐後的跑。
雲飛胥實在想不到他們會當著自己的麵這樣瘋狂逃跑。
他想了想,也跟著他們一起跑了。
不該怎麼樣跟著這麼多蠢貨,自己還有一絲活命的希望,要是不跟著就靠著自己一個人,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