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局勢暗流湧動,但朝堂上似乎還和以前一樣。
練輕舞空著手站在皇帝身旁。
這草堂上忽然多出一個人,自然會引起朝臣們的注意,更何況這人是個女子。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小林子一貫叫出這句話,知道今天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下朝了。
“臣有本啟奏。”
先出班的是當朝丞相,他居於右方。
“右相有何事?”皇帝原本懶散,這時候正襟危坐起來,目光炯炯似乎就等著他開口。
“回皇上的話成收到一封密信上報說有人暗自製造兵器。”
自造兵器,除了謀反,又有什麼事情可做,就一句,就想在安靜的朝堂裏投下一顆定時炸彈。
“說。”皇帝挑眉,心裏早就有數了。
其實不等丞相把這件事情放到朝堂上來說,他已經令人暗自查探好,已經確定了那人的身份。
“那人在靈州。”
“哦?等下了朝,你來禦書房。”
“是。”
右相退後,接著就是一片寂靜。
雖然,那些世子們還在上朝,可比起上一代來,這一代的競爭不但激烈而且殘酷。
皇帝哪裏舍得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麵上來說,所以也就委屈了個人。
畢竟有些人淡泊名利,但生生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逼上前台,也是十分無奈之舉。
皇帝的目光在雲川臉上停留了一瞬。
雲川一向的眼關鼻,鼻關心,根本就不在意。
這段時間皇帝總是似有似無的去看,他,也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是為何他畢竟不是他那弟弟,深得皇帝歡心。
“眾卿家可有事說?”皇帝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練輕舞一直在朝堂上東張西望,這不是因為他太過好奇,而是皇帝就是這麼吩咐的。
雲楚這時候一步跨出去,先是看了眼練輕舞,這才說話。
“回皇上的話,侄兒有一事不明,不知道這女子何苦站在這朝堂上?”
雲楚這話一出,滿室嘩然。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雲楚和練輕舞的關係。
練輕舞也算是個有名的女子了,畢竟參加過這麼多次宮宴,就算沒說過話也混了個臉熟。
雲楚這個紈絝是抽了什麼風呢?
想來也是同為同輩兄弟,雲川早早的就上了朝堂,雖然他父母早逝,但憑他一個人也從來沒有受到皇帝的責備。
雲楚就不一樣了。
到了年紀還在家裏也著,直到皇帝親自下令他才敢上朝,上朝也就罷了,每天就盯著地麵,什麼事兒都不說,今天忽然一反常態,絕對有古怪。
練輕舞知道這人又在動腦筋,不知道想什麼計策,也就不著急反駁。
畢竟有皇帝在。
“你果真不知?她是本朝的武狀元,站在這裏有什麼不對嗎?”
雲楚搖頭:“皇叔父有所不知這些人,武功雖然好,可是他們的來曆,我們怎麼也不清楚。”
“怎麼,練輕舞你都忘了嗎!”
皇帝似笑非笑,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雲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忘倒是沒忘,隻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的心思呢。”
雲楚這是和新來的練輕舞杠上了。
眾臣心裏紛紛歎息,原想著這個紈絝有人可以收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和人家小姑娘鬧。
到了如今隻好看管住自家的女兒和妹妹,可千萬別被這玩酷騙了去才成。
“你!”練輕舞知道他是在演戲,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角色,準備出聲。
雖然這時候自己插嘴是不合規矩的。
“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沒有皇上的允許,你怎麼能出聲?”
練輕舞一陣咬牙切齒。
“好了好了,在這大殿上鬧騰起來,成何體統?若是你隻要說這件事情,那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你回去好好給我站著,不許動,不許說話。”
練輕舞忍不住偷偷一笑,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雲楚心裏忽然有些蕩漾,嗯,翻白眼也是這麼的好看。
練輕舞要是知道他心裏所想,他是要把隔夜飯都給嘔出來。
“卿家還有本奏?”皇帝的語氣中似乎帶著怒火,這話一問出來,群臣更加是鴉雀無聲。
“退朝吧。”
練輕舞跟著下了朝的皇帝走出來,快到禦書房的時候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