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趴在地上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看著嬌弱的活著兩千多年的不死女人,向著空中那神秘的金光手掌衝擊而去。
這一刻,不知道為何,陳陽心中反倒是有些唏噓,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
女人的頭發化成了一把黑色的長劍,朝著那金色手掌瞬間刺去。
陳陽本以為這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混戰,是一場開山裂石般的碰撞。
然而,下一刻,空中那金色的巨掌,突然之間五指收攏,“轟”的一下瞬間握住了張角的女人。
接著拳頭之上亮起了無數的金色光芒的光芒,化成無數的飛劍,瞬間刺進了女人的身體內。
下一刻,“嗡”的一下,巨掌猛然一握,隻見掌心處那強大無比的張角女人,竟然瞬間化成了一團飛灰,徹徹底底的消失了,死亡了。
陳陽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與此同時,陳陽能夠感覺到自己丹田處,那一尊九麵鼎爐,現在像是蟄伏在角落裏的老鼠一般,一動也不敢動,一絲氣息都不敢發出來。
陳陽愣了下,他感覺這鼎爐,好像是和空中的那手掌有什麼關聯一般。
他感覺得出來,這鼎爐對於那空中的巨掌非常的忌憚,不敢有任何的氣息逸散。
陳陽心中閃過無數的疑團。
就在這時候,那巨大的金色手掌朝著地麵猛然一拍,百米之大的手掌“轟”的一下落在了山頭處。
原本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山頭,這一次在那巨掌一拍之下,瞬間山崩地裂,巨石粉碎。
地麵處裂開了蜘蛛網一般的巨大溝壑。
“轟”的一聲,隻見那山頭徹徹底底的被抹平,張角的古墓徹徹底底的消失,一切都化為了粉碎。
再下一刻,那手掌緩緩的收回,隱回到了烏雲之後,一切變得平靜,一切都徹底的消失,烏雲也徹徹底底的散去。
至於張角的墳墓,也已經完全化為了碎末,徹底的消失不見。
陳陽後背都是冷汗。
他近距離的看到了這一幕,這時候陳陽腦子裏再一次想起了那個神罰。
此時的陳陽對於這個詞語有了更為貼切的了解。
或許這真的就是神罰吧?
神智懲罰!
那個手掌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呢?所謂的神罰難道真的是諸天神靈的降臨嗎?
陳陽晃著腦袋,隨後轉頭看向車子裏,車子中的眾人還在昏迷,司機被壓在車底下動彈不得。
陳陽走過來一伸手把那車子給推回去扶正。
這是國產的越野車,質量倒是很不錯,雖然剛剛翻了車,但現在退回來之後並不影響它行駛。
陳陽上了車子,把車上的同行人員全都捏著人中穴把他們給掐醒,隨後陳陽又讓司機坐到後排。
下一刻,一踩油門,陳陽開著車直奔山下而去。
到了山腳處的平地上,前方的兩輛車已經停下了,在等候陳陽等人了。
陳陽感受到自己丹田出一股股熱流在膨脹,他知道這是九麵鼎爐吸收了第四個烏龜殼之後帶來的反應。
鼎爐融合的時候,對於陳陽自己來說還是很痛苦的,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回到宿舍裏去,以免在吸收鼎爐的過程中暈死過去。
陳陽跳下了車,他快速地掃了一眼,突然發現人群中少了一個人,白紅柳不在。
陳陽立即朝著楊猛說道:“楊猛,白大人去哪裏了?”
楊猛立即回答說:“陳先生,白小姐出來之後好像就開車來這裏的衛生所,說是要打狂犬疫苗。”
“但是我們來到這裏問了一下,沒發現白小姐的蹤跡。”
陳陽點了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白紅柳的電話,詢問一下白紅柳的情況。
然而手機撥打過去之後,響了五十多秒,根本沒有人接,陳陽鄒了眉頭:“這白紅柳怎麼不接電話?”
這時候其中一個飛鷹特種隊的成員走了過來,找到陳陽,小聲的說道:“陳先生,剛剛我們接到消息,白大人現在好像去參加一個絕密的任務了,所以是聯係不上的,應該不用擔心,她現在身體好得很。”
陳陽聽到這話皺了眉頭說道:“她又去參加什麼任務?還挺忙的。行行行,我知道了。”
這時候旁邊的楊猛朝著陳陽說道:“陳先生,我們現在拿到了這個人麵蛾的陶盆,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去給郝教授治病了?”
陳陽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恐怕暫時沒辦法去給郝教授治病。”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陶盆好好的保管,最遲明天我會去醫院裏給郝教授治病的。”
說完,陳陽跳上了一輛車,也不等其他人答應,一腳油門開著車直奔自己的青州大學的宿舍而去。
車子速度很快,風馳電掣一般。
陳陽感覺自己肚子裏一股火焰越來越強烈,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了。
恐怕吸收這第四塊鼎爐不會那麼簡單的。
十分鍾之後,陳陽的車子直接衝進了青州大學,停到了後麵的宿舍樓下。
陳陽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跑回了自己的臥室,他把包扔在地上,衝進浴室中。
“哧”的一下扯開了自己的衣服,任憑溫水嘩啦啦的流下來。
這時候丹田內那鼎爐仿佛冒出一團金色的火焰,火焰瞬間把陳陽全部包裹了。
陳陽原本還想硬撐著,去感受一下帶來的新的效果,但很快他發現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