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接觸都有個緩衝。
比如此刻的齊悲虎,他麵對一眾如狼似虎的罪徒,總不好一上來就大打出手。
隻是麵帶不悅地,拒絕了幾位主動上前來,準備勾肩搭背的罪徒。
而罪徒們,則是對於新人來到此地,一時半會兒不適應,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不管新人在山牢外有多麼直,多麼硬。
歲月會將其掰彎。
歲月太漫長?那他們就會自己上手。
就像掰彎包安河一樣。
齊悲虎很快地便從人群之中鎖定了包安河。
因為場間擁擠著的近千人,隻有包安河一人,是滿臉驚恐,略帶僥幸地看著自己。
齊悲虎來此的目的,就是要殺包安河,他當然不願意和這些饑渴罪徒們耗費過多時間。
齊悲虎主動朝著台階下的人群走去,這讓場間瞬間響起了口哨聲和呐喊聲。
“對了嘛!抵抗不如享受!”
“小白兔,進狼群~”
所有罪徒都帶著色眯眯的模樣,一擁而上。
由於山牢有斷靈陣的存在,此時眾人之間的摩擦,幾乎全部都依靠肉身力量。
而齊悲虎,恰好在肉身力量這兒一塊兒,有著鮮為人知的突出點。
全身上下硬邦邦!
隻見齊悲虎冷哼一聲:“諸位師兄好不講道理!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不就是刺刀拚刺刀麼?來啊!”
原本在齊悲虎對武技的理解當中,武技本就是殺人技。
而這些率先動手的師兄,雖說沒有殺意,卻是充滿著惡意,惡心人的惡。
憑借著遊刃有餘的身法,加上對入門武技的個人理解。
齊悲虎很快就在人群當中,放倒了三名赤裸著上身,飛撲而上,準備將齊悲虎攬入懷中的罪徒。
由於此地有著斷靈大陣,所有人都無法從天地之間吸取靈力,為自己所用。
加上這些罪徒終年不見天日,動輒數十年無所事事。
體內的邪火大多數時間,會選擇用體力消耗的方式來排遣。
至於怎麼排遣,則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方式。
最普通的,也是最大眾化的,便是日夜不停地錘煉肉身。
一個個罪徒,渾身上下都是結實到不行的腱子肉。
而反觀齊悲虎,他的攻擊手段本就匱乏到隻能使用武技。
就連下山屠滅夜獅幫時,亦是全程武技。
雖說那或許多殺帶著些許有意而為之的色彩,但毋庸置疑的是:
仙河宗入門武技的實踐方麵,齊悲虎說自己是古往今來的第二人,上麵就算有第一第二,但也絕對不會有人敢跟齊悲虎搶第三!
抓住機會,肘擊後腦!
暈一個。
換氣間隙,抓住機會,拳擊腋下!
暈一個。
化掌呈刀,斬擊側頸!
暈一個。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齊悲虎竟然把一群流著哈喇子的健碩罪徒們,打得不敢上前。
“咱們仙河宗什麼時候又出現了,在入門武技方麵如此精湛的武夫?”
罪徒之中的老大,盯著模樣清秀瘦弱,但出奇能打齊悲虎,驚疑道!
齊悲虎和常人不太一樣,這句話聽在耳朵裏,他更加關注的是一個“又”字,而非“武夫”二字。
牢牢記在心裏之後,齊悲虎沒有繼續在這些罪徒們的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