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長腿還是咋地,下來自己走。”
幾個孩子把同學送走,就沒敢回來,直接去村長家呆一會,想著等村長回來了,他們再回去,所以現在也隻能自己去送人。
終於把這兩座瘟神送走了,柳苗伸伸懶腰,看小寶心情還是很低落,就隨口哄道:“人家不是說過兩天就來看你了嗎?”
“可是兩天時間好長呀”
柳苗都能從他那張圓胖稚嫩的小臉上瞧出憂愁來。
這怎麼看怎麼像是熱戀中的感覺的。
柳苗趕快甩甩腦袋,想把心中那荒誕的想法甩出去。
“你這就有些誇張啦,去把雞趕回來”
柳苗指使他去幹活,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就沒有那個時間傷春悲秋了。
柳苗這天跟幾個兒子提前打好招呼,她要睡懶覺,誰都不能打擾,要是誰不聽話,那後果自負。
柳苗以為她都撂下狠話了,應該就不會有人來打擾她了。
家裏人也確實是沒有人過來吵她,但架不住有人作死。
王氏這些日子在家也不完全是封閉的,有幾家之前經常來往的媳婦還是會過來聊些八卦,他們談論最多的就是柳苗家的變化,先是聽說做起了生意,還蓋了新房,連孩子都送去了學院學習,王氏幾次都想去她那邊看看,可出了嶽季這件事後,對出門有著強烈的排斥感。
但這次是實在坐不住了,聽說柳苗竟然請到了雲石書院的學生來做客,院長竟然也到了,這個消息挺真是的,連村長都去陪客了,嶽朝陽是幾次想出門,又有些猶豫的退了回來,夜裏反複睡不著,這不一大早就拉著王氏過來了,說是一大早,還真沒說錯,這天都還沒亮呢。
陸續的敲門聲吵得柳苗煩的不行。
這誰呀,腦袋有炮嗎?
沒一會兒就聽到客廳裏傳出嘀嘀咕咕的聲音,柳苗這會兒也睡不著了。
“你們都聚到這幹嘛呢,誰在外麵敲門呢?”
“娘,是大爺和大娘來了。”
“他們來幹嘛,小信呢?”
“他和大哥在後院清理雞圈呢”
“娘,你說他們不會是想把信哥接走吧。”
柳苗剛才也是這麼想的,可後來又覺的不可能,他們要是想接,早在回來的時候就來要人了,怎麼會等到這會兒才來?
這時,外麵的敲門聲變的急躁起來。
“柳苗,快開門,你個小賤蹄子在家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還不快開門。”
柳苗是恨透了這家人,怎麼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找個時間就要過來找些事呢。
還沒等柳苗找到趁手的東西呢,就見嶽迎慶掄著鐵鍁就出去了。
“大娘,你有事兒說事兒,怎麼嘴裏說的來的話那麼髒呢。”
“就是,大娘,你也太不講究了,一大早站人家門口罵人,大爺,你也不管管,多丟你的人呀。”
“大娘,你要是再罵我娘,我們就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王氏也不樂意了。
“欸,你個小崽子,想怎麼對我不客氣呀,小小年紀,連個禮貌都不懂,你娘平時就這麼教育你們的。”
“我娘怎麼教育我們的你管不著,反正怎麼都比你教的好。”
那鄙夷的眼神傷到了她:“你這是說誰呢。”
“說的誰你心裏沒點數嗎?”
王氏不知道嶽季的事情已經鬧的滿村都知道了,也有可能是知道,隻不過自欺欺人當作不知道而已,這會被嶽迎喜這個孩子點出來,著實是下不來台。
“你是不是找打。”
手還沒挨到孩子的衣服呢,柳苗一個躍起,就是一記狠狠的耳光,扇的王氏沒站穩,一頭撞到了門框上,雙眼冒金星,疼的她直抽抽。
柳苗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甩甩被扇疼的手,瞄向站在旁邊一直沒有發話的嶽朝陽。
嶽朝陽不是沒發話,而是沒給人家說話的機會呀,她老婆就是一個潑婦,上來就是把人一頓罵,他不知道柳苗什麼時候也變了,戰鬥力竟然一點也不輸王氏,反而有更勝一籌的架勢。
“弟妹,別誤會,我們這次來並沒有惡意。”
“沒惡意,沒惡意你讓她站我家門口罵我。”
“不是,我那不是還沒來的及阻止嘛,弟妹,我在這先給你賠個不是了。”
“你可別,話說,咱們不是已經分家了嘛,能不能別沒事兒總往我家來,你們不煩我還煩呢。”
嶽朝陽這下就很尷尬了,本來是有事相求的,結果被王氏給搞砸了,現在讓他如何開口呀。
還沒等他想出來如何化解此刻的尷尬時,就聽到捂著腦袋的王氏已經滿血複活的罵道:“小賤蹄子,你一個寡婦不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天天勾三搭四的,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
“娘,你說啥呢?”
“你說誰勾三搭四呢?”
嶽迎康和嶽迎信的聲音同時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