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也很無辜呀,他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忖,剛好有人看見,他們本來就想著偷偷做個好事,沒想著要這麼高調呀。
這可不行,連連擺手道:“誤會,真的是誤會。”
“欸,馬小三,你這麼個大男人,怎麼做事磨磨唧唧的呢,喜歡你就趕快來提親呀,怎麼還想私奔呢。”
“就是,我跟你說,這個時候提親,她家絕對會同意的。”
“我可沒有,我不是,這真的是誤會了,怎麼還說不清楚了呢。”
馬小三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求助的看向損友周勇。
周勇也是很義氣,果斷地說:“欸,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三個剛喝完酒回來,就在咱莊頭那塊路邊看到她,就她。”
指指地上的嶽季。
“趴在地上,我們好心把她送回來的,至於她為啥背著行李,這我們可就不知道了。”
說的是義正言辭,跑偏的吃瓜群眾成功被帶回。
他們真的是一身的酒氣,還有一個醉醺醺的,這就很有說服力了,誰家私奔的還帶著朋友,而且還喝的一身酒氣。
屋裏的人靜悄悄的,外麵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驚動他們。
“嶽季這樣在地上躺著,能受得了不。”
有些人還是有些良心的,知道關心一下她,忍不住上前去敲門,可就是沒人開。
“這家裏不可能沒人呀,要不我去找村長過來。”
“行,你去吧,你們可不能走。”
馬小三凍得忍不住搓搓手,本來他們是無賴,現在倒是被別人賴上了,想跑吧,他兄弟還醉著呢,他可不能沒有義氣,把兄弟直接丟到這裏。
就這樣焦急的等了一會兒,終於把能做主的給盼來了。
村長看到在地上躺著的嶽季就是厲聲道:“這大冷的天,你們就讓她在地上躺著。”
幾名婦人趕快上前,把人扶起來。
此刻,嶽季凍得已經滿臉發青。
“朝陽,開門,我知道你們都在家呢,趕緊把門開開。”
就在村長叫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撞門時,才聽到裏麵傳出聲響。
來開門的是王氏,衣服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光鮮,胖胖的身軀穿著單薄瘦小的衣服裏,明顯就是不合身。
“朝陽沒在家嗎?”
“在呢”
“怎麼叫了半天都不出來,這還需要人去請嗎?”
嶽朝陽被逼的沒辦法,隻好從屋裏走出來。
“看看你們是怎麼做父母的,孩子都在外麵凍半天了,你們連件厚衣服都不拿嗎?”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也沒見王氏動一下,她都自身難保了,哪還管的了女兒。
嶽朝陽更絕,連個眼神都沒給一下。
這是父親嗎,這簡直是仇人呀。
還是何氏從屋裏走出來,拿了件厚襖子,手裏還端杯熱水。
先給嶽季把衣服披上,再喂她熱水喝。
嶽季這才緩過來。
柳苗從小寶零食袋裏抓了把瓜子,哢嚓哢嚓的嗑著。
小寶手裏抱著一塊糖,邊啃邊看,看到興起時,手不自覺的往她娘衣服上抓兩下,這把柳苗嫌棄的直撇嘴。
村長見嶽季醒了,直接問道:“嶽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嶽季看到腳邊的包裹,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有惱怒他爹這些天對他的態度,直接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這也太狠了,真不是親生女兒吧。”
“就是,哪有對親生女兒下這麼重的手的。”
“就算犯了錯,也不能這麼打呀。”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
“所以你就想離開這個家。”
村長一句話來了個總結。
“是的”
“你是想一個人離開,還是約著其他人一起離開。”
這句話的指向性就很是明確,吃瓜群眾看向馬小三三人。
這時嶽季才注意到他們三個。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咋想的,反正是單手一指:“我就是跟他約好了。”
馬小三是第一時間就往旁邊移了移,周勇急了,也往邊上移了移,把站在中間的狗子漏了出來。
周圍的吵鬧聲,讓他稍微清醒一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麵前伸過來的手指著自己的方向。
“你誰呀,這是哪兒,我咋在這呢,三兒,勇哥,你們都還沒回家呢。”
可不咋地,就在你夢遊的這會兒功夫,發生了件你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呢。
村長指著狗子問:“是他嗎?”
“什麼就是我啦,我最近可什麼壞事都沒幹,不要想著賴到我頭上。”
馬小三和周勇點著頭:“就是,就是。”
這會幫他就是幫自己呀,話說,啥時候才能走呀。
柳苗看著這幾人,很是想笑,這和傳言中的無賴怎麼差那麼遠,這幾個人看著傻乎乎的,倒是挺講義氣的。
嶽季沒辦法了,隻能咬著牙死不改口,一口咬定,就是和他私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