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蟬回去的時間是一拖再拖,還不是那小貪狼太過可愛的緣故?水汪汪的大眼睛,萌噠噠的,再有那一身溜光水滑的披毛,薑蟬每次看到都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至於小金龍,薑蟬是見怪不怪,瑾瑜的龍形她不知道見過多少次,哪裏還稀罕這小子?就是這小金龍著實太懶,要不是天賦足夠高,光他懶成這樣,估摸著大長老他們也不會這麼看重他。
瑾瑜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在修為徹底恢複以後,她和流沙帶著兩個小崽子出去遊山玩水。薑蟬跟在後麵,轉眼就走過百年時光。
等薑蟬要回去的時候,瑾瑜子孫都繁衍到了第四代了。
誰說龍族子嗣困難的?不是每個龍族都像瑾瑜這麼有節操的。就薑蟬印象最深刻的,瑾瑜的孫子輩中有一個玩的特別瘋,堪稱是四處留情的典範。
“你如今過地很好,你委托的任務也全都完成了,我也是時候回去了。”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薑蟬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瑾瑜手頓了頓:“好,我也不多留你了,你多保重。”
薑蟬就喜歡瑾瑜的這種利索勁兒:“保重,瑾瑜,再見。”
小貪狼膩在薑蟬的身邊:“姨,我會想你的。”
薑蟬看著這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我跟你說的東西你都記著,別被人三瓜倆棗的就騙走了。”
金龍翻了個白眼:“姨,也就你覺得她傻,她可會坑人了。”
好吧,作為這麼多年被坑的大哥,他是最有發言權的。誰讓他當年還是顆蛋的時候壓榨她了?這小丫頭後來全都找補回來了。
薑蟬微笑:“好了,多多保重,再見。”
看薑蟬離開了,彼此之間的牽絆再也沒有了,瑾瑜歎氣。流沙摟住她的肩膀:“她跟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她有她的事情,我們有我們的道路要走。”
瑾瑜:“我知道,就是舍不得。”
不知不覺她就走到了龍族的議事廳,長老們排排坐,見到瑾瑜魂不守舍的進來,大長老了然:“心裏不好受?”
瑾瑜看著他們:“你們知道了?”
二長老:“她之前和我們告別了,我們心裏也難受,一個相伴了幾百年的朋友離開,難過不舍總是會有的。”
敖烈頭疼:“敖炎都已經成年了,現在還嗷嗷叫,說姑姑撇下他們,不管他們了。還有瑩瑩那個小姑娘,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一說到薑蟬離開,族中年輕一輩的個個反應都很大。說起來薑蟬在他們的生活中扮演的更多的是良師益友的角色,可比他們那些為人父母的負責任多了。
倒是那些更小的,對薑蟬的印象不那麼深刻,也是薑蟬很少在他們麵前出現。
三長老:“她本來就和我們不是一路人,能夠相伴這麼久已經是一種緣分。我們隻要知道她過地很好就行,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
沒想到這麼哲理的話是從脾氣暴躁的三長老嘴裏說出來,瑾瑜還有點驚訝。
三長老挺挺胸:“我也是有文化的!”
二長老笑:“是,薑蟬的課沒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