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旻看了林琅許久,這才笑道:“蕭昭文當真是有眼無珠。”
林琅抱著杯子:“殿下過獎了,隻是我的一點小小心得罷了。殿下這麼個點兒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蕭昭旻手指敲打著桌案,他能說因為感知到林琅心情好他有點不爽嗎?當然不能了,這不他就另外找了個話題:“皇莊上有個溫泉,溫泉邊長了一棵果樹,這是下午剛剛送來的果子。”
都要冬天了,還出現這麼新鮮的水果,也確實很新奇,林琅也不多想:“那就多謝殿下了。”
蕭昭旻:“皇莊送來的不少,我另外準備了一筐,你帶回去給你爹娘嚐嚐鮮。”
蕭昭旻這個人很是麵麵俱到,盡管他和林琅隻是表麵夫妻,但是該有的禮節他一樣都不會少,如今林遠在提到蕭昭旻的時候,也不像以前那樣擔憂。
林琅垂下眉眼,蕭昭旻這個男人就像有毒一眼,越是相處就越能夠發現他身上的優點。他說蕭昭文有眼無珠,其實林琅也覺得杜淼有眼無珠。
長了一雙眼睛,結果什麼用都沒有。什麼樣的男人靠得住,她都看不出來,隻看得到男子的甜言蜜語,卻看不懂男人的人品未嚐不是一種可悲。
“還有兩個月就要大婚了,等我們成親後,蕭昭文和杜淼也要成親了。”蕭昭旻手裏執著棋子,正和林琅對弈,順口說起了這兩個共同的敵人。
林琅:“冷宮處的異常暫時不管?”
蕭昭旻:“我這段時間查探了不少,我母後當初過世並不是意外,樁樁件件都指向了姚青芳。但是我現在還要搜集更多的證據,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打草驚蛇。”
“況且這個時候扳倒姚青芳也難以泄我心中的惡氣,姚青芳一倒,杜淼和蕭昭文的婚事很有可能告吹,杜相那個老狐狸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受苦,他會千方百計的阻撓杜淼的婚事。”
林琅落下一子,黑白分明的大眼對上蕭昭旻的眼睛:“所以你想等他們成親後你再動手?這是不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蕭昭旻:“沒錯,夫妻本是一體,自然應該患難與共,想必有杜淼陪著,蕭昭文的生活會很安逸,畢竟有情飲水飽。”
林琅:“他們會恨死你,若是真的將姚青芳扳倒了,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他們很有可能鋌而走險。”
這話什麼意思蕭昭旻自然也明白,若是姚青芳不在了,那麼蕭昭文最大的靠山也就沒有了。他徹底的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那個時候,蕭昭文很有可能逼宮。
不過上輩子姚青芳都能夠幹地出來給皇帝下藥的事情,蕭昭文逼宮也就不用想了。這對母子倆,節操下限是一個比一個低。
和蕭昭旻手談了一局,林琅幾乎不落下風。圍棋是非常考驗一個人思維的遊戲,林琅能夠和蕭昭旻對弈這麼久,可見她本身也是智謀多端。
將棋子扔到棋盒裏,蕭昭旻微笑,他倒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優秀的盟友。有這麼優秀的盟友打理他的後院,想來他能夠安心的應付外麵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