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沒停穩當,我就腳步淩亂的往就家裏趕。從李家凹出來後,就一直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我。猛地一轉頭,隻有依稀的幾個夜貓子在遊蕩。夜裏1點多,我終於回到家,這種感覺卻沒有消失。
一天下來,身心疲憊的我實在熬不住了,大不了就是被害了這條賤命就是,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迷迷糊糊中,我總感覺周圍的溫度很低,如墜冰窖的感覺。
......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起身的我前往洗漱,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裏的我,給我自己嚇了一跳。
鏡子裏的我麵色像是往臉上抹了一把草灰一樣,眼窩深陷,眼球裏充斥著血絲,麵色煞白。
這種樣子不就是我常看的裏那種快死的人的模樣!
想到這,我就徹底坐不住了,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往醫院去看看,這說不定是一種大病也有可能呢。
正欲出門,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這可給我嚇了一跳。在這舉目無親的星原市裏,幾乎沒有誰知道我的住址啊。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開門時,敲門聲卻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這大中午十二點,真是日頭高照,陽氣最盛的時候。什麼魑魅魈魔也沒辦法在這個點跑出來吧。我鼓起膽子,將門打開,門外卻是老王。
老王見我這麼久才開門,也沒有透露出絲毫的埋怨,倒是見我這副模樣,給他也嚇了一跳。
沒過多久,他好想想到了什麼,站在門口戲謔的我笑並拍著我的肩膀,說道:“小顧,你,你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年輕人要注意節製。”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因為這幾天的怪事,當下也沒有心情反擊他。
老王見我沒有說話,隻當我是默認了,繼續說道:“多的我也就不多說了,今天來找你是想等一下我們去李家凹調查一下。”
他四下顧望了一番,湊到我耳邊說道:“我昨天四處打聽了一番,這李家棟十有八九是死了,不過就是當時他當時死的時候很突然,這整個事都很模糊,據說死亡報告上寫的是心髒病突發。”
見到老王這樣上心,我也就沒有多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簡單和老王講了一遍,順便把我這模樣的事同他解釋了一下。
見事態有些緊急,我們一拍即合:一起去李家凹探聽情況。
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趕上了3點的班車。這趟黃金檔的司機正是之前在會議上散播“謠言”的姚哥。姚哥見到老王上車,擺了一副笑容就向我們迎了過來。
考慮到姚哥可能未來會是一個線索,我和他客套的寒暄了幾句。他變化的表情像極了奧楚蔑洛夫,從嫌棄到尊敬,這僅僅是因為老王告訴他我們兩個是同行到李家凹,當下心裏給他取了個外號——變色姚
雖然這是個十足的變色龍,眼下線索十分稀少,也隻能忍著想吐的感覺和他打交道。
下午四點,車停在了李家凹的站台,變色姚不顧老王的勸誡,執意送我們下車,老王看著提行李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衝我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黃昏照射下的李家凹,像極了桃花源記記載的小漁村一樣。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村口的桂花樹下,一群老頭正坐在下麵乘涼打牌,掃視了一遍,不見李家棟。
我和老王走向這群安享天倫之樂的大爺,大爺們的注意全部被牌桌吸引也沒注意到我們兩個格格不入的外鄉人。
老王拉住牌桌最外圍的一個大爺問道:“叔叔,你好。你知道李家棟家住哪嗎?”大爺有些不耐煩我們打擾了他看牌,當下就用手指了個方向就不顧我們了。老王衝大爺說了聲謝謝,隨即拉著我的衣服往手指的那個方向走去。
我們剛走出兩步路,身後傳來一聲雄渾的聲音:“你們剛剛找誰來著,是李家本那個老東西嗎?”我回過身對大爺說:“大爺,不是,是李家棟,棟。”
大爺一拍腦袋,隨即走到我們身邊:“我這耳朵年紀大了,退化了,沒聽清。欸,你們是找李家棟嗎?”我和老王像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
大爺臉色似乎有些不悅,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找一個死了快五年的人幹啥。”說罷,大爺自顧自的歎了口氣,也不告訴我們其他的線索就搖頭晃腦的走開了。
他這模棱兩可的態度讓我和老王有些猝不及防,看來這趟李家凹的行程不會是想象中那麼簡單了,村民們似乎知道些什麼,但是有意隱瞞。
就在我們呆愣在原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我和老王背過身平視望去卻沒有看見人。
正當疑惑時,我感覺到我的褲腿上有力在拉扯。我低頭看去,差點沒給我嚇出魂來。一隻黑乎乎的手正拽著我的褲子,而這隻手的主人隻有我腿高,裸露出來的皮膚都呈現大麵白班,細細看去裏麵若隱若現的充滿了清澈,粘稠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