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浣月見兩位主子都不再開口,這屋子裏的氛圍變得十分怪異。便上前對一旁的小丫鬟斥責道:“公主來了這麼久,都沒有上茶,你們是眼瞎了嗎!”
浣月一出聲,眾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到她身上。
蘇婉宜沒有想到浣月會來這一茬,這會兒她倒是想看看而後的反應。
“奴婢知錯,奴婢這就去準備。”小丫鬟顫顫蒻蒻地小聲回答後便退身出去。
景倪站在桌旁倒是站也不是坐也不對,而且剛才她的話是怎麼意思?
是她景倪意會錯了,還是這婢女的話中有話?
“浣月,還不請公主入座。”
蘇婉宜便隻斜睨對著浣月使道,至於對於景倪,蘇婉宜也不想抱多大的熱情。
以前想對她好,是因為景晟的緣故,現在景晟……
現在蘇婉宜不想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就像心裏一直有個聲音,讓她為自己而活,無需愛,無需憐憫!
那個聲音就好像滋生心頭無法忽視,紮在心裏,潛藏在意識裏。或許有一天,會成為某些什麼的***,將這風平浪靜的一切攪得天翻地覆。
“皇嫂,這是我和母後給你帶的一些補品,你好些了嗎?”景倪懷著別扭的小情懷,尷尬道。
景倪自然也能瞧得出此時的蘇婉宜對她不是十分友好,甚至對她還會有些怨言。
可是這怎麼就能怪她呢!這裏麵又有她什麼事!
景倪也隻是打探到事情的一點皮毛,也隻是知曉到蘇婉宜是因為有人利用她的名義引著蘇婉宜等了許久,而後蘇婉宜一回到寢殿便沉睡不醒。
為此,太子哥哥還撂下所有,帶著蘇婉宜提前回宮。不僅如此,最後太子哥哥還為了她變得焦躁憔悴不已。
“就麻煩安意公主代我向母後謝賞。”
景倪聽著蘇婉宜仍是淡淡的語氣,心中不免有些氣悶。她堂堂的大國公主都親自來看望她了,並且身後還代表著皇後。
這就是她們的待客之道?
這茶都這麼久了還沒有上,而且這禮物也沒有命人收下!
浣月見狀立即低眉退下,讓人將景倪帶來的補品拿到庫房,而她也讓那個小丫鬟前去上茶。
景倪與蘇婉宜也隻是開啟一問一答的尷尬模式,景倪一邊想和蘇婉宜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一邊卻也不知從哪裏下手。
她景倪長這麼大就沒有做過這種事,也不會任何討好一個同輩人。
再者,太子哥哥剛為蘇婉宜怒放衝冠,而她剛剛才被牽連到。
就在剛剛不久,景倪才被景晟叫過去斥責了幾句。景倪覺得心下委屈,可又有誰會理會她。
就算蘇婉宜是因為她而遭此磨難,她景倪是對她存有一點點的同情,但也僅此而已。
景倪說不出對蘇婉宜的感覺,也道不出要如何和她安然相處,反正她就是很別扭。
隻要一想到太子景晟對她的種種變化都是因為蘇婉宜,景倪便對蘇婉宜產生不出任何好感。
景倪也隻是呆了一小會兒就匆匆離開了。
蘇婉宜在景倪離開後,便想下來到院子走走,可是浣月卻怎麼也不肯。
不僅搬出景晟,還搬出了蘇氏。
其實,隻是昨晚下了一場秋雨,外麵變得十分濕涼,她們都生怕她受寒,半步都不許出屋。
蘇婉宜無聊地很卻又不能做針線,景晟怕她費神傷腦,傷眼睛,什麼也不讓她幹。
可是蘇婉宜就是不想聽景晟的話,現在她便就是想做些事打發時間,讓她不再多想些旁的。
蘇氏在蘇婉宜醒後不久便出了太子府,回到元帥府打理府上事宜,畢竟這府中的女主人還仍舊是她。
這蘇珩之還尚未婚配,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宜還需她親自過目,再者,蘇珩之的婚事也要抓緊辦起來了。
蘇珩之是蘇家唯一的繼承血脈,延續香火的重任仍落在他身上,所以這蘇家下一任主母的選擇仍是重中之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