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黎看著坐在帝景晟身旁的帝冰菀,她仍然是她,還是之前的那個模樣,眼裏依舊隻裝得下帝景晟一人,看著她和夜洵在有句沒句的聊著,白九黎的目光變得空靈起來。
白九黎知道帝景晟一直在注意著他,隻是他又能說些什麼?本來到這裏來就沒奢望能見到她。
見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夜洵見帝冰菀瞥了一眼白九黎,“別管他,剛才我們說到哪裏啦?對了,那隻小金鳳呢?”
帝冰菀有些跟不上夜洵的節奏,怎麼又講到小金鳳來著呢?而且帝冰菀也奇怪當初她是怎麼和夜洵這樣活脫的人做起朋友來著?
“它在”帝冰菀轉視帝景晟,似要他回答。
帝景晟抓起帝冰菀放在膝蓋上的手,低頭揉弄她的手指,話卻是對夜洵說:“你要是閑得沒話說了,就回去吧,我們要去休息了。”
閑得沒話說,夜洵鄙視帝景晟,虧他也能找出這個托辭,不就是和帝冰菀多聊了幾句嘛!
至於嗎?
帝景晟一回答,這倒變成了送客辭,直接將礙眼的人趕走。
“菀菀,你剛才不還在問那幾朵藍蓮在哪兒嗎?我帶你過去。慢走了,不送。”帝景晟後麵兩句麵無表情地對眼珠微瞪的夜洵和一無反應的白九黎說道。
與先前幾句的溫柔完全就是冰與火的區別。
夜洵還戀戀不舍對兩人的背影道:“哎!、、我們下次再聊啊!”
可惜想要讓聽到的人或許都已經聽不到了,夜洵轉頭看著白九黎,見他也在注望著帝冰菀離去的背影。
“你說,你幹嘛來找虐呀?”明明喜歡著人家,卻隻能將那份感覺深深地埋在心底,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隻能看著他們相愛的畫麵獨自傷悲。而且還憋得慌!
夜洵搖搖頭,也朝那個方向走出去。
白九黎抿嘴苦笑。那又如何?隻要能偶爾看到她,不就心滿意足了嗎?至少現在她是快樂的,至少她愛他的時候,他也愛她。
帝冰菀跟著帝景晟來到一座冰屋,看見三朵藍蓮嬌嬌欲滴地在水中搖曳,這裏的溫度環境都是模擬北極地那裏的吧?
“以後你想賞蓮,就過來這裏。”
“帝景晟,你說我還會記起之前的事情嗎?”
帝冰菀的手一直一直都被帝景晟牽著,好像無論走到那裏,他都不會放開。
“你想要記起它們?”
帝冰菀聽出帝景晟聲音裏略微帶著一點不讚同的意思,難道他不想讓她記起以前嗎?以前的她愛他不是嗎?
“我不知道,可是你們對著我這個什麼也不記得的人,會不會覺得很累?”
帝景晟將帝冰菀擁進懷裏,下巴挺在她的頭頂上,“不會,我喜歡現在的你,我們過好眼前的就好,嗯?”
帝冰菀現在可以說已經習慣了帝景晟的牽手,他的擁抱,他的味道,俏眸底的笑意溢揚:“好,那我就隨其自然。”
見帝景晟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一句不是疑問的陳述句:“我們再舉辦一次婚禮。”
“好!”
帝冰菀是真的答應了,發自內心的答應。她和帝景晟想的一樣,重新再製造著他們的回憶。
帝冰菀不知道以前的她有沒有有過那麼一場婚禮,無論有沒有過,她也沒想過此時的她竟就頭戴鳳冠身披霞帔。,坐在喜慶紅朗的寢殿內,等待著一個男人。
就連她也不知道當時是什麼原因,讓她答應了帝景晟,沒有任何猶豫、遲疑,沒有考慮從前也沒有擔憂未來。
看著鏡中的那個自己。帝冰菀有些晃神,這好像是她卻又不像她,這好像是高興但眸子裏的那一抹愁絲又是幾何?
小金鳳頭頂也被綁上紅色的絲帶,帝冰菀定睛一看,見它嘴巴還刁著一條水鏡石項鏈,水鏡石被雕刻成一朵蓮花,花芯是一顆淡金色的水晶。
“是給我的?帝景晟讓你送過來的嗎?”
小金鳳雙眼迷離,像是點頭又像是搖頭,隻倒是把項鏈交給帝冰菀後就出去了。
帝冰菀端詳著手掌中的項鏈,一股強烈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將項鏈戴上。靈鳥飛旋在天邊,像是在編織天幕的彩霞,遠處傳來空靈絕遠的鍾鳴聲,恰是神聖、端重,毋庸置疑!
在金碧堂皇的宏偉大殿裏。
一道絕影款款而來,一身霓裳換做火紅盤龍的織錦長袍,濃墨重彩的張揚輝煌。金色的盤龍,猶如直欲衝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