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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審訊室內,林寧笙穿著風衣,內搭一件粉色偏紫的襯衫,下半身還是那副牛仔褲、休閑鞋的打扮。

十分青春悠閑的打扮,卻一臉寡淡。

審訊室有10平方米左右,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放置於門的平行線上,供警方使用,後麵則是一張椅子供犯人坐。房間內部裝有錄音、錄像設備,受審者的坐椅也是固定在地上的,而椅子上又有固定受審者的特殊器具。

林寧笙神態非常平靜,好像正在被禁錮在審訊椅上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此時更像是待在自己家裏,渾身上下卻散發著的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淡漠。

這時走進來三名警察,其中一個還是林寧笙的老熟人。負責筆錄的警官說:“我們是相關偵查人員,這位是公安局刑偵處的張處長,這位是刑偵大隊的許隊長,由我擔任書記員。今天依法對你進行訊問,你要如實交代你的違法犯罪問題,隻有如實交代,才是對你今後最有利的選擇,你聽明白了嗎?”

這是一個貌似告知被訊問者權利的邏輯陷阱,或者叫訊問技巧。如果你是有罪或是需要隱瞞真相,你才存在“有利、不利”的判斷,才需要“想”,如果你回答“明白”,至少間接說明你可能是有罪的。

林寧笙並沒有開口,臉上也顯得缺乏表情。

張處長說:“說話。”

林寧笙不緊不慢,悠悠開口:“涉嫌,不就是你們有疑嗎。”

張處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問:“自然情況?”

林寧笙答:“林思一,女,31歲。”

張處長問:“個人簡曆?”

林寧笙答:“目前無正式工作。”

又問:“父母情況?”

答:“自幼被遺棄,在孤兒院長大。”

問:“前科?”

答:“沒有。”

問:“你知道你因何事被帶到公安機關?”

答:“不知道。”

張處長十分耐心地開口,語氣苦口婆心:“你好好想想,我們允許你考慮,但是有限度的。容你考慮是給你機會,你不要錯失良機,給自己造成被動。”

“6月10號下午你在哪裏?具體在做什麼?”

6月是10號下午,就是前天,那通陌生來電約自己見麵的時間。

“我當時在臨時老板家裏。”

“有誰能證明?具體在做什麼?”

林寧笙氣定神閑:“那位老板能證明,臨時職業是高級公關。”

“”

反正現在街道上都有監控錄像,自己這幾天的行蹤隻要上報交通科檢查監控錄像帶就不是什麼秘密,倒不如坦誠交代,又不違法,更何況以自己目前的情況確確實實就是在被顧豫包|養。

四陪的那種。

這時,自從走進審訊室後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許長青插了一句:“以你的身份,你覺得這麼說話有意思嗎?”

林寧笙回答:“在您告訴我之前,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身份。”

“以你的談吐神態,不像是沒有任何學曆背景的。”

“謝謝您對我言行舉止的認可。”林寧笙態度十分誠懇認真,毫不在意自己身份早被許長青一眼看透是偽造的,完完全全沉浸在‘林思一’這個身份中,“因為出身貧寒,又是在孤兒院長大,所以我為了立足社會混口飯吃、在禮儀規矩方麵下了很大功夫。”

“你不要太自信了!”許長青嚴厲地說,“你還要狡辯到何時?最好坦白從寬!”

林寧笙一臉無辜:“我做什麼了我?我什麼也沒做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抓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張處長適時接過話題:“你不肯主動坦白,那好,再給你機會想想。你之前在景康工作過一段時間,對嗎?”

“是的。”

“你的老板,張景,昨天白天被人發現在家中死亡,死因是被人用手捂壓口鼻致機械性窒息,然後又以利器致胃部和腔靜脈破裂,最終急性大出血而死,死亡時間推測是在6月10號下午3點到5點之間。”

林寧笙一言不發。

張處長說:“我們之前詢問了景康的其他員工,隻有你從6月9號開始就一直無故曠工,對此你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林寧笙不緊不慢地說:“6月7號那天晚上公司集體聚餐,張老板對我欲圖施行強女|幹未遂,您總不能指望一個獨身貧苦女性在一個對她圖謀不軌的公司老板手下繼續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