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賤人,你可知你會有今日?”王氏如同看著待宰的羔羊般看著楚卿卿。
說完,朝一側的陳師傅使了一個眼神。
陳師傅明了的將隨身的工具一一擺在桌上,幹枯如木柴的手指將剃刀和各式各樣的刀片一一擺放好,看似已過花甲的年紀,一雙眼睛裏透著讓人極度不舒服的陰惻惻。
“夫人...老叟這就動手了...”
陳師傅的聲音如同落葉沙沙落地,讓人聽了心頭一陣煩悶。
說吧,陳師傅手中拿著一棕色的藥瓶過來,幹枯的手微微顫抖著將藥瓶遞給楚卿卿。
“這位姑娘,服下這藥,等會你不會那麼痛!”言語間,儼然一副慈悲的態度。
楚卿卿淡淡掃了一眼陳師傅手中的藥瓶:“楚定邦看來是同意你們這麼做了!”
聲音很輕,語氣很篤定。
王氏沒好氣道:“竟直呼老爺名諱,枉老爺對你如此疼愛,王婆子說得不錯,你就是個小妖女。在鄉下你害的王婆子得了失心瘋,我和你父親絕不能讓你在害了整個將軍府的人!”
說話時,王氏底氣又足了幾分。
“對了,想來你也不知道這陳師傅剝人皮是怎麼剝吧?”王氏陰狠狠的笑著。
“陳師傅給你吃的這瓶藥隻是麻醉你的意識,不會讓你死,不會讓你在被剝皮的時候叫喊得太慘。待會兒陳師傅會用剃刀在你頭頂割開一個口,然後從你頭上慢慢注入燒熱的水銀,水銀流過的地方會讓你的皮膚和肉體剝離開來,用水銀能得到一張完整的人皮,即使取下人皮人也還活著。”
王氏近乎癡狂的說著這一切,畫著精致妝容的臉扭曲成醜惡的樣子。
“賤人,那時候沒有了這張皮,你就是不人不鬼的樣子,我在將你丟入狗舍中,任由柴犬撕食你的血肉。你九泉之下的母親沒想到她遺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兒會落到這個下場吧,十年前她鬥不過我,十年後她的女兒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眼看勝利就在眼前的王氏,興奮得忘乎所以。
楚卿卿眸光微沉,她早知顧鏡玄當年早亡有蹊蹺,沒想到跟王氏真的有關。如此,就不要怪她下狠手了,都是她們罪有應得!
“成敗蓋棺才定論,你言之尚早!”楚卿卿懶懶抬起眼皮,明明處於弱勢的是她,她看向王氏時儼然一副勝利者的高傲姿態。
王氏簡直恨極了楚卿卿這種不鹹不淡,還特別藐視她的樣子。
“小賤人,死到臨頭還嘴硬。真是跟你那個短命的早死鬼娘親一個德性,李媽媽按住她,藥不用灌了,我要生生剮下她這層賤皮!”
王氏眸中凶光畢顯,李媽媽上前就要按住楚卿卿,陳師傅更是磨好的剃刀,剃刀閃著寒光鋒利無比。
麵對氣勢洶洶的三人,楚卿卿臉上未見半分焦急。
反而輕蔑的看著他們:“你就不好奇以楚白羽那點本事怎麼能毀我的臉?”
王氏怔了怔,這個疑問她不是沒有過,可現在這些細節已經不重要了,隻要楚卿卿死,她們就除去了心頭大患,那些可有可無的細節根本無關緊要。
“這會子嘴硬,等會把你皮割下來時看你還能不能這麼正襟危坐!”王氏又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陳師傅快動手。
陳師傅手持寒光乍現的剃刀慢慢走向楚卿卿,李媽媽也卯足了力氣準備按住楚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