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脈象回歸正常,楚卿卿心中才緩和一些。
“來,卿卿將這參湯喝了!”潘氏將一勺子參湯喂到楚卿卿嘴邊。
楚卿卿才吃了一碗清粥,看著熬得金黃的參湯實在沒有胃口。
推辭道:“舅母,我實在喝不下了!”
見楚卿卿皺著眉頭,嘟著嘴撒嬌的樣子,潘氏心中愛護都來不及,哪裏忍心再讓楚卿卿喝湯。
“好,好,好,我們不喝了!”潘氏將湯碗放置在一旁,抬手撫上楚卿卿的額頭。
“風寒好些了嗎?吃藥了嗎?”一副慈母心腸。
楚卿卿點點頭:“舅母,我現在身體好多了,讓舅母擔心了!”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我們是一家人!”潘氏嗔怪的看了楚卿卿一眼。
兩人在房中嘮了好一會兒家常,潘氏才感到有些疲乏,起身準備離開。
在潘氏打開房門的間隙的,楚卿卿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快速閃開。
楚卿卿眼中晦暗不明,對方已經這麼急不可耐了嗎?
時時要盯著她的動向了,如此,她就給對方一個滿意的回複。
潘氏離開後,楚卿卿一直說自己頭暈還有些想吐,讓蓮音去廚房取些酸梅子來。
還讓劉翠做了很多酸辣的菜品,她一向飲食清淡,突然變成重口味,劉翠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照著吩咐,準備了好些酸辣的菜品。
楚卿卿用過晚宴後,便拿起一卷書倚靠在床頭懨懨的看著,讓院中的下人都各自回房休息。
“小姐,這是剛剛醃製出來的酸梅,奴婢給你放在桌上,你看書看煩了可以吃些解解悶!“芝雅手持托盤將一碟青梅放在楚卿卿床頭的案幾上。
楚卿卿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卷輕聲嗯了一句,還伸手拿了一顆青梅放入嘴中,青澀的酸頓時溢滿口腔:
“這梅子不錯,以後多備一些在我房中。”
見楚卿卿吃得十分滿意,芝雅眼中一喜。
“是,小姐!”芝雅應了一聲,拿著托盤恭敬的退出去。
芝雅才剛退出去,楚卿卿連忙將嘴裏的青梅盡數吐出,秀眉皺到一起,這什麼破玩意,這也太酸了。
楚卿卿一個躍然起身,將手中字體繁重的書卷一丟,理了理衣裙,快步走到梳妝台前將自己如墨的長發隨意挽成一個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
那夜與那神秘蠱師交手後,楚卿卿就在她身上種下了血蠱,隻要跟著血蟲就能尋到她的蹤跡。
況且那夢蛇極陰,長期要靠吸食死人的腦髓為食,死人多的地方,除了義莊就是亂葬崗。
楚卿卿喚出血蟲,就是之前她從紅丸中放飛的小蟲子,跟著小蟲子飛的方向悄然而去。
不一會兒,楚卿卿跟著血蟲就來到城外的一處荒野,荒野中遍布墳頭,儼然就是一處亂葬崗。
夢蛇體型過大,那神秘蠱師除了藏身在亂葬崗確實沒有其他好去處。
夜晚的風很涼,亂葬崗周遭除了烏鴉的叫聲就是老鼠咯吱咯吱的聲音,遍地都是被老鼠翻出來啃噬的屍骨,饒是楚卿卿內心再強大看到這樣的場麵,也不免心中生寒。
“喲,膽子挺大,一個人也敢隻身來這亂葬崗!”一道尖細嬌媚的女聲劃破天際。
楚卿卿回眸看去,一身黑紗的女子懷抱古琴戴著黑紗箬笠立於她身後。這人,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她竟然沒有一點察覺?
楚卿卿從袖中拿出那塊赤金令牌冰冷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