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媽媽進門恭恭敬敬道:“爺,我幾次打探那君公子定是生意人不錯,絕不是這城中貴胄的官家小姐!”
話落,春媽媽垂下眼眸不敢去直視那勁裝男子,若不是這位大爺提醒她,她至今都以為“君公子”是個公子。
對於她來說君公子是男是女不重要,隻要“君公子”和她是一條線的就可以了。至於君公子後麵的身份,她並不在意。
長安城中豪門貴胄之間的水比黃河都要深,她隻是一個生意人,隻要君公子對她沒有危害,她是不會去在意那麼多的。
勁裝男子一臉肅穆,他受自家主子命令幾次查探這君公子,每次都不見真容,唯獨見蓮音,蓮音是誰的婢女這不是明擺著的結果嗎?
為什麼一向精明的主子,在這件事上非要鑽牛角尖,命他一定要沿著春風樓這條線親眼見到“君公子”
溫意無語望天,“君公子”根本不露麵,他又如何親眼見到。
這君公子的身份已經十分明顯,奈何他家主子要鑽牛角尖,作為下屬還能說什麼...且熬著吧。
溫意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和一封信函扔在身後的桌上,身形一躍從春媽媽視線裏消失。
春媽媽上前打開布包,沉甸甸的金子閃耀著讓人心動的光芒,春媽媽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忙不迭的打開信封。
一張朱雀大街最當街的樓宇,此前她就一直籌劃著要將春風樓做大做強,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樓房,在長安城好房難求,這下好了她不僅得了一間好樓宇,還是朱雀大街最當街的。
她要將春風樓的總店開在朱雀大街上,朱雀大街位於皇宮前方,來來往往的都是達官貴人和各國使臣,做生意的最高境界就是把生意做到官家身上,而她要將生意做到全國各地的官家身上。
春媽媽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直響,仿佛已經看到一座座金山銀山朝她開路。
另一方,蕭寧煜一身月白長袍斜靠在書房太師椅上,透過雕欄的木窗看向窗外一片片淡藍偏紫的藍花楹,一簇簇盛開的藍花楹隨著清水微微搖晃,空中散發著淡淡的芳香。
他一向不愛這草木之物,如今看著這入目滿眼的藍紫,眼中升起陣陣暖意,一直緊抿著的薄唇也揚起好看的弧度。
隻要是小卿兒喜歡的,他就都喜歡。
腦海中盡是楚卿卿的麵容,尤其是那雙清澈無波的星眸,想到這裏,萬種柔情湧上蕭寧煜的心頭。
溫意回來向蕭寧煜複命的時候,隔著好遠的距離就看到自家王爺盯著窗外傻笑是怎麼回事?
溫意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為是風沙眯了眼他看錯了,可再次睜開眼,他們家王爺,一身月袍攏在身上,細碎的陽光洋洋灑灑籠在他的衣袍上,光華似練如謫仙一般,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淺笑,甚是好看。
難怪那些貴女見到他們家王爺時,個個都如花癡一般,就連他這個男人都險些被迷花了眼。
“很好看?”清冽渾厚的男聲響起。
溫意頓覺自己失態,連忙跪地作揖:“屬下有罪”
因為窗外的藍花楹十分好看,蕭寧煜的心情也十分好,對溫意的冒犯也生了寬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