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是西州牧從小培養的高手,單打獨鬥三五個老兵都不能近身。
這樣的選手放進去,會完全破壞兩邊的平衡。
“可是小姐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阿梅微微皺眉。
“受傷了找郎中看,再說她穿著那麼好的盔甲,哪有那麼容易受傷?”
金鋒說道:“你比我更了解你們小姐,應該知道,她不會希望你出手的。”
阿梅默然,慶慕嵐的確交代過她,不讓她出手,想了一下說道:
“我不動手,隻是去下邊看著,萬一小姐有危險,我也好出手攔一下。”
“這也行。”
金鋒鬆開阿梅的胳膊。
兩人說話的空當,慶慕嵐已經帶著女兵衝上了山坡。
男兵們此時還有些放不開,抵抗的非常消極,大部分都隻是做做樣子。
隻是短短三分鍾,所有男兵身上都被砍出一道道紅色印記。
旗子也被阿菊拔掉。
張涼的臉冷得像要滴出水來。
男兵輸了,還輸的這麼慘,讓他覺得臉上無光。
金鋒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你們在幹什麼?”
金鋒站到男兵方陣麵前,恨鐵不成鋼說道:“這是實戰演練,要和真實戰場一樣對待,難道在戰場上,你的敵人是一群女人,你們就不動手了,任由她們砍殺嗎?”
男兵們被金鋒訓得抬不起頭,但是心裏卻還有些不以為意。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們還輸了,中午就不用吃飯了!”
金鋒接著說道:“什麼時候你們打贏了,什麼時候再吃飯!”
這下,男兵們有些慌了。
訓練非常消耗體力,中午不吃飯的話,下午就難熬了。
“休息半炷香,重新開始。”
金鋒取出一根時香,掰斷一半之後點燃:“涼哥,鐵錘,等下你們也去,這次再守不住旗子,你們每人罰薪一個月!”
“被你們害死了!”
張涼還好,鐵錘一聽臉色就苦了下來,指著男兵們說道:“我告訴你們,這次誰要是再敢放水,害我這個月領不到工錢,我就帶著老婆孩子去你們家吃飯!”
時香燃盡,金鋒冷著臉宣布第二次演練再次開始。
“親衛隊,跟我上!誰敢放水害老子被罰錢,老子就罰他的工錢!”
鐵錘大喝一聲,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帶著親衛隊主動迎著女兵方陣衝了過去。
“阿蘭阿竹,帶你們的人攔住他們!”
慶慕嵐果斷下達命令。
阿蘭阿竹率領的是她的親衛,對陣金鋒的親衛再合適不過。
鐵錘看出來金鋒是真生氣了,所以絲毫沒有手下留情,舉起長刀,對著衝在最前麵的阿蘭就是狠狠劈去,一點都沒放水。
為了起到練兵目的,訓練的時候慶慕嵐的親衛隊也不穿盔甲,阿蘭不敢硬抗,趕緊舉起長刀豎在頭頂,接下鐵錘一刀。
鐵錘五大三粗,力氣本身就比阿蘭大,又是從上往下俯衝,借助奔跑之勢,這一刀更加凶猛。
阿蘭被一刀劈得接連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到地上。
鐵錘得勢不饒人,緊跟幾步,長刀瞬間從阿蘭脖子下劃過,留下一道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