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羽晴的要求,她和席澤野用完餐之後,蘇蜜兒還是隻能站著。飯後,席澤野冷淡地上了書房,羽晴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一雙閃著惡意的眼落在蘇蜜兒的身上。
很明顯,她正在想著怎麼整蘇蜜兒,
蘇蜜兒微微垂著眼睛站著,隻當做沒看見。
“去,把這地板拖幹淨。”好一會兒,羽晴終於開了口。她半靠著沙發看著蘇蜜兒,打定主意要把人給整走。
蘇蜜兒留在席澤野的身邊她總歸是不放心,即便隻是個打雜的。或許是出自於女人們天生的直覺,她總是覺得蘇蜜兒和席澤野之間的關係怪怪的。
蘇蜜兒看了一眼光可鑒人的地板,語氣平平:“地板剛剛拖過。”
席家的下人們拿著高於常人的工資,幹事情自然也是最為利索。地板從早到晚,下人們都會保持著最為幹淨整潔的狀態,根本不需要蘇蜜兒再去做什麼。
羽晴冷笑:“我叫你拖你就去拖,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蘇蜜兒頓了頓,還是抬腳去拿了拖把。
“站住!”羽晴卻是又要作妖,叫住了人之後,她微微抬高下巴,“用拖把拖地怎麼能夠拖得幹淨?用抹布,自己跪在地上每一厘米都給我擦洗得幹幹淨淨!”
即便是下人們,也已經沒有這樣拖地的。不說整個別墅的其他地方,光光是這個餐廳的地板就足夠蘇蜜兒擦拭上好幾個小時,羽晴壓根兒沒有要掩飾自己故意惡整人的意圖。
深吸一口氣,蘇蜜兒取找了抹布和水桶。打了水之後,她蹲下身子半跪著,一點一點地擦拭地板,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好費力氣很大,沒一會兒她的後背就出了一層汗。
羽晴滿臉笑意地看著,眼底都是嘲諷。看了幾分鍾,她裝模作樣打了個嗬欠:“好好幹別偷懶,不然有你好受的。”
說完這話,她站起身就往樓梯走。經過蘇蜜兒的時候故意往水桶碰了下,水桶嘩啦一聲全潑倒在了地上,水流流了一地。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羽晴做作地說了聲,語氣和表情都是半分歉意也沒有。
她聳了聳肩膀:“順便都打掃了吧。”
看到蘇蜜兒低垂著頭沒反抗,她這才滿意地上了樓。別墅一共有兩層,席澤野的房間和書房都是在第三層,客房在第二層,現在的羽晴和蘇蜜兒的房間都安排在了第二樓。
聽著腳步聲離開,蘇蜜兒才抬起頭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水。她的神色很平靜,也並沒有要和羽晴爭吵的意思,畢竟
現在羽晴正得勢,她要是跟著那個瘋子對著幹,對方絕對能夠折騰得更加厲害。
看著滿地的水,她歎了口氣。認命地拿著抹布一點一點擦拭幹淨,她保持著沉默,就當做沒有看到下人們眼中的憐憫。
從天色尚早一直到天邊徹底地暗了下來,一彎弦月掛上了枝頭。好幾個小時過去,蘇蜜兒總算是用抹布將餐廳的角角落落每一個位置都擦拭了一遍,確保不會給羽晴留下找茬的把柄之後,她才揉著酸痛的腰背站起身。
結果就像是掐著點似的,還沒等她喘口氣,羽晴又下來了。
“……”蘇蜜兒感覺到前途一片黑暗,心裏的鬱悶煩躁幾乎要掩蓋不住。
羽晴打量了一番地麵,不懷好意道:“還挺認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