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在醫院住了幾天,但是蘇蜜兒再次回到別墅的時候竟然有了恍如隔世之感。其實別墅也沒什麼變化,一如既往好似活在上個世紀的歐洲貴族城堡,唯一有變化的大概就是少了那麼一個鬧騰的人,恢複了往日裏的清幽寧靜。

“蘇小姐。”看到蘇蜜兒,下人們上前主動打招呼,神態語氣都很是輕鬆,對著蘇蜜兒的笑臉遠比往日裏要燦爛許多。若是沒有羽晴這個陰霾來對比,他們還意識不到蘇蜜兒的好,果然貨比貨得

蘇蜜兒衝他們點了點頭,心情也很是不錯。之前因為羽晴的存在,眾人都很壓抑,她和下人們也幾乎無話可說,相顧無言,現在見麵都是帶笑,還能談論幾句家常。

進了大廳,她看到管家正在整理花瓶,席澤野倒是沒有回來。

管家衝她招了招手,示意麵前的花瓶:“看看這花插的怎麼樣?”

“很好。”蘇蜜兒誇讚了一句,上前幫忙。

管家笑起來,眉眼舒展:“今早起來看到花園裏的月季竟然全開了,之前一直沒注意。所以我就采摘了幾朵回來,放在廳裏看著也能心情好。”

蘇蜜兒聽他這麼說也才恍然大悟,說實話之前別說院子裏的花開了,就是院子被雷炸

了她都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

管家看到她的表情笑,意加深,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好幾道:“是啊,還是這太平日子好過啊!”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老管家離開前,把手在圍巾上擦幹淨,拍了拍蘇蜜兒的肩膀:“蘇小姐,我看好你。”

蘇蜜兒一臉的迷茫,完全沒聽懂。

老管家卻不再多說,隻搖了搖頭,邁著閑適的步伐出了大廳。

席澤野是在下午六點半左右才回的別墅,他一邊掛外套,一邊抬眼往上看。蘇蜜兒恰好從樓梯上下來,兩人視線相交,又各自若無其事的轉開。

外套掛好,席澤野邁步往大廳裏走,慢條斯理挽著襯衫衣袖。看蘇蜜兒不說話,他淡淡開口提醒:“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做飯?”

“做飯做什麼,喂狗嗎?”蘇蜜兒應為一時口快,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顯然之前羽晴說她做的飯隻配喂狗的事情,她心裏還記著呢。

“嗯?”席澤野什麼也沒說,隻是用相當危險的眼神看向蘇蜜兒。

蘇蜜兒這話不就是在暗暗的諷刺他是狗嗎?

看來是在她住院的時候他對她太好,以至於她現在都瞪鼻子上眼睛,竟然敢罵他了。

“我什麼也沒說,我這就去

做飯,馬上去!”蘇蜜兒趕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皺了皺鼻子,轉身就腳底抹油開溜。話她是敢說的,但是繼續挑釁除非是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看著她活潑的背影,席澤野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似乎是在羽晴離開之後,彌漫在這座別墅的陰霾都已經散開,他已經很久沒看到蘇蜜兒這副活潑俏皮的模樣。

聽著廚房傳來的輕輕的哼歌聲,席澤野心情莫名的也變得愉快起來。他搖了搖頭,也懶得去書房,隨意掏出筆記本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邊工作邊聽著廚房傳來的鍋碗瓢盆的聲音,席澤野一時隻覺無比的愜意妥帖。

半個多小時之後,蘇蜜兒端著三菜一湯走了出來。放上餐桌後,她轉身又進了廚房,這一次出來的時候手上端著的卻是一份蛋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