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旁邊,白衣女修依舊和和氣氣:“妹妹,雖然師兄他天賦不高,可他也是每日在努力的,我們不能這樣子說他。”
言外之意:你就算每日努力也隻能堪堪築基。
難得的,囡囡竟然和這兩女修站在了同一戰線,在白衣女修開口之後接了一句:“努力了這麼多年終於築基,確實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不過也不用見著一個煉氣期的弟子便重複一遍的。”
噗嗤——
旁邊一名修士聽著三人的共同擠兌,沒忍住笑了一聲。
而後,被衣裝華麗的男修狠狠的瞪了一眼,這男修終於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搖頭晃腦的看向兩姐妹的方向:“那又怎麼樣呢?即便我才入築基,可不僅僅是師傅,就連掌門,也認為我於音修一途的道路上會走的比你們遠。你們倒是一個個早早築基,可地音宗以音入道,於音修一途上沒有天賦,即便再過十年百年,你不還是如今這般模樣?嘖嘖嘖,說到底,音修看的不是感悟靈力的天賦,看的是對樂器的掌控能力,所以啊,像你們這樣的,不若還是待在宗門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話,已然是在針對麵前的兩姐妹。
旁邊圍觀的修士又多了幾個,畢竟不管在哪裏,看熱鬧總是能很快的調動人們的興趣。
明顯,雙方針鋒相對不是一天兩天,紅衣女修聽到對方的這番話之後,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就你?天賦?地音宗養的那條狗晚上睡覺打個呼嚕都比你對音的掌控能力強,你有空不然晚上的時候去聽聽學習一下?也不知道父親和三長老為什麼會覺得你有天賦,嘖嘖嘖,難道是因為怕你因為修行困難樂器也不通想不開?”
說罷,極為嫌棄的搖了搖頭。
白衣女修:“妹妹,怎麼能這麼說呢,即便事實放在眼前,師兄這般的人兒,定然是能夠自我開解的,必不會做出這般為名丟命的事情的。”
言外之意:這人臉皮厚還沒有自知之明。
輕輕軟軟的聲音,每一次都能夠準確無誤的將油潑在火上。
“你們!”男修卻是在兩人一唱一和的嘲諷之下再次火大,尤其又是在被這麼多人圍觀,男修更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
紅衣女修和白衣女修兩人則是完全沒有將他臉上的那點怒火看在眼中,紅衣女修更是直接嘲諷:“怎麼?我說的不對?你不是對樂器掌控極高?怎麼每次要和你比試比試的時候,都縮頭烏龜一般避不應戰?”
輕輕阮阮的聲音如期而至:“妹妹,不要這樣說,黃豆晚上打呼都會避開眾人,師兄不喜弟子之間慣常的切磋交流,我們自然不能強人所難。”
言外之意:你個避戰的慫包。
旁邊,囡囡的雙手已經再次挽上了宋久久的胳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前方三人你來我往。
“好啊!不就是要切磋嗎?我答應了,隻不過和誰切磋得我來選!”前方的男修在被兩人當著這麼多來往修士在仙音大會第一天連連嘲諷,也來了脾氣。
噢喲?
紅衣白衣女修再次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詫異,對方竟然真的有膽子應戰?
再想到對方在宗門內演奏的那些丟人現眼的樂曲,直接答應:“可以。”
“還有,若是我贏了,以後你們兩姐妹不論在何處見了我,都得給我恭恭敬敬的行弟子禮!”
太過分的要求這男修不是沒想過,但對方畢竟還是掌門之女,所以他隻提了一個即便掌門知道也並不能如何的要求。
而紅衣女修,則是完全沒有他這般的顧忌,他們三人之間結的梁子,宗門內誰不知道?
所以,紅衣女修在他聽到他提的要求之後,直接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但同樣提出了自己的賭注:“可以!若是你輸了,以後不論何處見了我們兩,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爺爺。”
宋久久、齊樾、囡囡:……
圍觀的一眾修士:……
賭注很奇怪,但是圍觀的眾修士卻因為爺爺這兩個字瞬間來了興致,畢竟誰不想看一個男修喊兩個女修爺爺呢?
“答應她們!”
“答應她們!”
圍觀眾人的起哄聲當中,這男修竟然依舊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的答應了下來。
竟然真的敢答應?
紅衣女修瞬間來了興致,而白衣女修雖然依舊是一副溫柔知心的模樣,但眼中卻也壓不下的躍躍欲試。
“但是先說好,和誰切磋得我說了算。”
“沒問題。”
就這慫包,兩人誰都能把他摁死在地上。
紅衣女修答應的爽快。
而這男修則是目光不斷的在兩人之間來回的掃視,最終,越過兩人中間的縫隙,將目光最終鎖定在了她們兩人身後的另一名女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