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龍心終於考上了華國的博士生,在他女兒滿周歲的時候,可謂是費盡周折,他首先得學會語言,有了寶寶後還得任職奶爸,有工作的時候還要趕場外出,總之是特別忙碌的兩年。
誰讓他是個成家的男人呢?就是這麼可靠。
他在蘇星河學校附近買了套大房子,h國的爸媽有時候也過來小住,等到星河寒暑假的時候,一家人再回到h國居住,木龍心是老婆在那裏他就在那,華國反而成了經常居住地,讓經紀人抱怨不已。
年輕時行程多,他是滿世界飛,現在也把不少時間花在了飛機上,好在不像前些年那麼拚命,反正都是飛,從哪裏出發都一樣,成功到達目的地就好了。
他這麼安慰經紀人。
等到寶寶大一點的時候,木龍心爸媽舍不得孫女,也跟著常年住在華國,倆老人閑著沒事,年紀也不算大,接送孩子去幼兒園的任務就交給了兩位爺爺奶奶,木龍心買的房子夠大,也不擔心空間問題引發的婆媳矛盾。
他在學校裏讀語言學博士,蘇星河教書育人,傍晚兩人踩著夕陽牽手回家,成了校園裏眾人羨慕的愛侶,但木龍心覺得自己都三十七八歲了,早就不能稱為偶像,隻有歌手藝人的身份,索性幹脆地卸下了偶像包袱放飛自我,私下也不太注重形象,胡子經常幾天不刮,彰顯自己的男人味。
蘇星河沒覺得邋遢的男人有多少氣概,反正他女兒很討厭爸爸滿臉胡子親她。
兩人下班後去了稍遠點的巷子裏買豬蹄吃,烤豬蹄鮮香味美,一家人都挺喜歡,好的小吃就得去深巷子裏找,三四年的時間過去,木龍心適應了華國的生活節奏,中國話說的十分地道,不把自個兒當個外國人,走在街上如果他不當麵說清,很難想象這個人曾經叱吒風雲,街頭巷尾路過的商鋪播放的音樂,肯定有出自他手裏的。
慢悠悠路過一家棋牌室,從外麵看去裏麵大都是退休的老人,突然,一聲蹩腳普通話傳出來:“阿尼亞(不是),走邊車!”
嗯?是父親的聲音。
木龍心探頭一看,果然是父親紅光滿麵的和人在下象棋,旁邊還圍著幾位大叔觀看,棋局殺的是難舍難分,木龍心喊了好幾聲“阿爸”沒人理會。
老人下象棋是真的專心致誌。
還是旁邊一位觀棋的老人注意到了:“小蘇教授,你也來下棋?”
沒錯,蘇星河已經升職副教授,他們住的小區裏不少退休的老師,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有老師喜歡下棋並不意外。
蘇星河向老師問好:“張老師您也在這裏啊,我和對象過來還是因為在外麵看到爸爸在這裏下棋。”
這時眾老頭也注意到這對夫妻的到來,木龍心他爹站起來指手畫腳的介紹:“他,兒子,我,爸爸。”言簡意賅。
對於這種交流方式,眾人竟也習慣了:“原來是老韓頭你兒子過來了。”
木龍心他爸點頭,表示理解正確。
蘇星河忍不住低笑,怎麼就成了“老韓頭”,看來公公已經順利的融入華國文化,都能在棋牌室交友了,普通話學的也挺快。
和他對弈的老先生上下打量木龍心:“小韓頭,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小夥子看著三十出頭,穿著寬鬆的休閑裝,年齡也不大,怎麼就不刮刮胡子,一點兒不講究。
木龍心猝不及防收獲“小韓頭”稱呼,他低頭打了聲招呼,用流利的普通話回應:“我是名歌手,目前正在讀書。”
突然他就感覺打量自己的眼神更多了,老先生勉強誇了他:“讀書好,活到老學到老,不過你年齡也不小了,該找份穩定的工作掙錢養家,不能光指望小蘇教授。”
老人們對於歌手的身份有點偏見,認為太不穩定。
木龍心沒有辯解,帶著老婆和父親和眾老頭告別。
“你和他說什麼了,我感覺氣氛不太對。”路上父親忍不住和木龍心用韓語交流。
“他們問我工作,我說自己隻是一名歌手。”
木龍心父親恨鐵不成鋼的哀歎一聲:“你就不能誇誇自己,人家的兒子不是科學家就是公司負責人,你說自己是個小歌手,我以後怎麼好抬得起頭來,這群老頭平日裏最喜歡談論家裏孩子,雖然我聽不太懂,不行,回去我得趕緊學幾句普通話,明天好好誇你。”
蘇星河聽了哈哈大笑,如今的木龍心不止別人認不出來,還需要老爸親自上陣宣傳,當年他剛出道沒名氣時,他爹可是一點不著急。
曾經的頂流真的過氣了嗎?
其實也沒有,木龍心這個名字依然響當當,每年幾百首歌曲版權費收入就很可觀,近年來歌曲的質量也越來越高,請他寫歌的人排著長隊,演唱會每年都有,開在哪個國家都是一票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