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可以做的事情太多。
可以抱,可以親,可以做。
江煙嘴巴微張,把唇線拉得很好看。
有淡淡的唇珠,舌尖舔過,色澤瑩亮。
許墨年慢慢低下頭,想親他。
卻被江煙避開了,他掀起許墨年的衣服,拉上簾子……
“你別……”許墨年違心地阻止,後麵的話卻盡數湮沒。
“別亂動,”江煙說,“你站起來,給你弄舒服。”
就讓不切實際的幻想回到低級的欲望裏吧,他想。
江煙恢複得很快,又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這三天有的時候許墨年過來,有的時候裴小寧過來,有時候誰都不來,就他自己。
但不管白天是什麼情況,夜裏,許墨年總是雷打不動地出現。
然後,他們互相幫忙。
江煙也會用汙濁的話來誇許墨年。
一邊弄一邊誇,眼神、力道、氣息,都恰到好處,可以說每一步都踩在了許墨年的高潮點上。
加上江煙身處康複期,淡白的麵色有一種極其珍貴的病弱美,簡直讓許墨年上了癮。
考慮到病人要多休息,許墨年沒有要更多。
所以每天晚上那蜻蜓點水的一下,簡直如同飲鴆止渴。
他迫切地希望跟江煙酣暢淋漓地來一次,不留餘地地弄疼他,揉碎他。
可等到江煙的身體能承受,恐怕他們已經離婚了。
白天江煙會處理一些工作,欠的單子太多了。
是裴小寧把他電腦從房間裏偷出來的,許墨年知道後,把兩個人都訓了一頓。
作為懲罰,他在的時候,嚴格禁止江煙工作。
“不行的,年哥。”江煙說,“欠債太多了,你的封麵也沒做完呢。”
許墨年:“那就先做封麵,其他的不行。”
江煙:“還有陳亦哲的大單……”
“我跟他說找別人。”許墨年說。
“合同都簽了。”江煙說,“再說是急單,他找得到別人嗎?”
“找得到。”許墨年說,“本來就是我硬搶過來給你的。”
本來就是我硬搶過來給你的。
江煙想過會是這樣。
但聽許墨年說出來,他還是胸口一熱。
感動歸感動,這單他是萬萬不會放棄的,因為他要給許墨年買禮物。
已經轉給他五萬,再失去這筆預付款,恐怕隻能給許墨年買個腰帶。
好在步迎及時雨一般地打電話過來說他女朋友剛辭職,問可不可以幫忙做圖賺點零花錢,許墨年才勉強鬆口,江煙也不至於太拚命。
-
三個人一早的飛機回晴安。
許墨年叫了司機來接。
江煙坐上車,不知道許墨年要帶他去哪裏,也不想被問要去哪裏,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
冷靜期已經過了,隻要在三十天內拿著證件再去登記一下,便能成功離婚。
所以許墨年,不會是要帶他直接去民政局吧?
“我們這是去哪兒?”江煙問。
許墨年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江煙心慌了,這麼突然嗎?
“是,是去民政局嗎?”江煙問。
許墨年淡淡一笑:“不著急,先回家。”
先回家。
江煙想說我沒家。
所以許墨年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他不可抑製地心動了。
如果有一天,那裏也是他的家……
可怎麼可能呢。
那裏是許墨年的家,不會是他的。
剛冒出頭的小念頭馬上被江煙扼死在搖籃裏,他理了理表情問:“幹嘛?打離婚炮啊?”
“嗯。”許墨年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