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男,院長辦公室有人找你,和你長的好像,不會是你媽媽吧!”果果走進教室小聲對我說。
“開玩笑,我媽都死了8年了,難不成詐屍啊!”我仍然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睡覺。
“我沒有開玩笑,真的有人找你,就在院長室,不信你去看。”我將信將疑的瞅著果果。
“撒謊是孫子。”我起身走進了院長室,果果說的沒錯,她的確和我長的和我一模一樣。不對,是我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我確定媽媽已經死了8年,我猜自己肯定會撲過去抱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喊一聲媽,“你是……”
“你是斂慈?”女人走到我跟前仔細的打量著我,“長的真像你媽媽!高院長,我想你得把她借我一天。”
“沒問題!隻要你開口不要說一天一個月都成。”不是吧,長的漂亮也不至於這樣啊!女人把我帶上了車。一路上她沒說什麼,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我也沒有說話,我不善於說話尤其是和陌生人。雖然並不知道她是誰,要帶我去哪兒,但我知道她一定不會傷害我。就憑她那張和媽媽一模一樣的臉,她不會!
她把我帶到了瑞晨集團,她有一個超級大超級豪華的辦公室,她請出了所有的人,辦公室裏隻有我和她兩個人。
“你知道為什麼這裏叫瑞晨嗎?”我疑惑的搖了搖頭,“因為你媽媽叫範熙瑞,我叫範熙晨。沒錯,我就是你小姨。”她打斷了剛要說話的我,“就算你從沒見過你媽媽的雙胞胎妹妹,也總該聽你媽媽提起過我吧!”
“小的時候媽媽是和我們提起過你和外公。她說她很想念你們,可她從不告訴我們你們在哪兒,為什麼會分開。我更沒想到我會有這麼有派頭的一個小姨。”她把我摟在懷裏,有種被嗬護的感覺。一切來的那麼突然,就像是一場虛幻的夢。
“你媽媽是為了劉誌峰才放棄了這麼大的一份家業,放棄了你外公,也放棄了我。離開家以後我們花了好多時間才知道她和劉誌峰來了池濱,你外公雖然嘴上說不要她這個女兒,但心裏還是舍不得,怕他們在池濱混不下去,才在這裏啟動了瑞晨。瑞晨本來是要留給你媽媽的。誰知道瑞晨才剛剛起步我們就得到了你媽媽和哥哥出車禍的消息,不久你外公也去世了。我那個時候幾乎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你。上次我從上海回池濱來處理業務在電視上看到你,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還以為是幾年前的消息出了問題,以為斂男還活著。直到調查了這麼久,我才知道原來姐姐在世上給我留下了這麼珍貴的禮物。”
“小姨。”我抱著她,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所有興奮所有悲傷頃刻間都化成了淚水流出眼角。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韓雨晨的問題可以解決了,我也不必把天依讓給許若雪了。可我心裏卻並不覺得踏實,沒有我預想的興奮。
“斂男,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話想要和你說。”我拿起手中的電話,天依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像是經過了很久的旅途勞頓。
“好!”這麼多天以來我一直都刻意的躲著天依,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他。我看到他在樓下等我,我就會一直呆在樓上,他上來找我,我就會從另一邊逃跑。看到他在家門口等我,我就會在街上遊蕩到晚上再回去。
“我在市中心的橋上等你。”
我趕過去的時候天依一個人站在橋上吹著冷風,看到我他脫下了外衣,披在我身上,因為我隻穿了一件很單薄的T恤。
“我正好也有事要告訴你,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斂男,每次我都讓著你,這次你可不可以讓我先說。”
“好!”
“我媽前幾天從家鄉回來了。”
“你外婆怎麼了?”
“不是我外婆,是……我爸爸,斂男,我姓韓,韓光略就是我爸爸。韓雨晨不是我媽生的,我媽媽為了韓光略的前途離開了他。因為他的家族不允許像我們這樣的人介入。韓光略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我媽知道韓家將要破產的消息特地趕回來的,她要我幫他們。她很難過,不想看到爸爸的事業就這樣垮下來……所以,韓雨晨是我弟弟,我不想讓他……”
“所以,你已經向許若雪投降了,對嗎?”風依然從我們的臉上輕輕吹過,除了傷痛沒剩下什麼,我想我應該就是那種寧可笑著流淚,而不會哭著說後悔的人,不後悔,認識了天依,更不後悔天依的選擇,在那一刻,我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負擔,心中有種釋然的感覺,所有的問題有了答案。
“斂男,你剛剛要告訴我什麼?”
“祝你幸福!”
“你要說的,真的是這些嗎?”
“對!”我很肯定的朝他點了點頭,我看到有兩行淚在他的臉上蔓延。
天依,其實我原本要告訴你的是瑞晨的總裁叫範瑞晨,她是我小姨,我原本要告訴你的是韓雨晨不必娶許若雪,我也不必離開你,我原本要告訴你的是,你不必擔心自己的未來,許若雪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可你卻選擇了放棄,放棄了我,除了祝福,我還能說些什麼呢!
無論是小姨幫了韓雨晨或是許若雪幫了韓家,結果沒有什麼不同,但唯一不同的是,天依,你不再隻屬於我,也或者說你已經不再屬於我,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感情一但出現了裂痕,就沒有辦法再去修複得那麼完美。就像是破鏡難圓、覆水難收,也像是衣服上破裂的口子,無論你找多麼好的裁縫把它縫得多麼天衣無縫它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質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