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焰的心中已經清楚了,這一生的道路都不會平坦,連帶著跟著自己的人,也不會有平凡無奇的人生。
在雪地裏緩和了自己呼吸,待到情緒徹底平靜下來之後,他才重新帶著人進入了淑芳齋。
因為麻藥的效力還未過去,所以夜卿語現在還是沉睡著,呼吸平穩,若非是剛才親眼所見,真的讓人無法相信之前她還經曆過那麼可怕的事情。
“虎哥,關於卿語,你有沒有什麼可以對我說的?”月冥焰看著麵色陰鶩的白虎,“在她突然出現這種現象之前,她有沒有跟你透露過什麼?”
白虎抬起頭,眼底一片水霧,月冥焰一愣,他沒有想到,白虎竟然哭了。
一個往日裏流血不流淚的男人,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讓月冥焰極為震驚,他很清楚白虎的性子其實跟連城旭特別相似,屬於那種半天憋不出一個屁,要麼就是出手極為狠辣的那種人。
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還是說,之前卿語的事情刺激到了他了?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冥焰,你會相信嗎?”白虎的聲音帶著一絲明顯的哽咽,“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在手術之前,我對於她會出現這種情況是一無所知,如果我知道的話……”
月冥焰明白了,如果白虎知道的話,肯定會視線就做好準備,在她出現異樣之前,就會請月冥焰出手來解決這些事情。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在事情發上的時候,他才會比任何人都要心疼,那種看著自己的媳婦兒遭受這麼多的痛苦,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的悲愴,讓他的心頭好像被人一點點用鋸子割據著,一點點滲出血來,疼到他無法呼吸。
每一口呼吸進來又吐出去的空氣,都讓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燃燒。
和心疼一起滋生的,是無比的仇恨,他想要報仇,他要報複那些傷害他媳婦兒卿語的人,不管是誰,他都要親手收拾他們,給卿語討回一個公道。
這種念頭一旦起了,就猶如原野上的雜草,瘋狂地滋生著,完全無法抑製。
“沒事了……”月冥焰的手輕輕搭在了白虎的肩頭,“虎哥,任何事情都等卿語醒了以後再說,不管是什麼仇什麼怨,這筆賬聖北盟都會討要回來的。”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白虎一個人的事情了,因為正如焱槿之前偷偷給他分析的那樣,事情本身的嚴重性已經超乎了想象:時空領主一脈已經參與到了其中,能夠將小卿語藏在一個空間中的還進行了那麼惡毒的布置,一定是月冥焰的仇人。
因為按照月冥焰交朋結友的習慣,他的朋友們都是以正派人士為主,絕對做不出這樣謀害小狐狸的卑鄙行徑來,光是用想,焱槿就已經將這筆賬算到了時空領主的頭上。
夜卿語一定是因為跟月冥焰有關,才會遭此厄運的。
就算跟月冥焰沒有關係,也跟夜萱有關係,夜萱是陸楠的媳婦兒,也就是意味著是有人無法對夜萱下手,所以直接就將會仇恨轉移到了小卿語的身上,並且要讓卿語來承擔那些人的怒火,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