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江邊。
原本吹在身上很愜意的涼風。
此刻卻讓季晟感到那麼的毛骨悚然,他怎麼都沒想到姓秦的那家夥會想把自己殺之而後快!
這方麵季晟沒有懷疑劉付旭的話,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惑,“你不是秦公子的人麼,為什麼會把這麼機密的事告訴我?”
劉付旭苦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首先,殺人犯法的。”
季晟壓根不相信劉付旭這個鬼話,他繼續聽了下去。
“其次,之前你為魔都拉來了幾千萬美元的外彙投資,現在上層人士都在關注你,如果這個時候你出了事,恐怕誰都保不住我和姓秦的。”劉付旭話裏話外意思已經變了,好像有點想脫離秦公子的話外音。
季晟估計這才是劉付旭來找自己透露情況的主要原因,畢竟他現在受到的重視上升到了最高層麵,就像劉付旭說的,他若是現在出了事,不好意思,秦公子肯定也要陪葬,誰來都沒用,別看他一介平民,好像沒有什麼勢力在背後撐腰,但他能為國家創造大量外彙儲備啊,不說其他的,就魔都這邊肯定死命要保護他了,誰希望財神爺出事啊?
是的,有腦子的人都不希望他出事,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但沒腦子的二愣子就不好說了,比如秦公子,這廝是二代,飛揚跋扈慣了,這種人自認為背後一座大山,出了再大的事都能兜住,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所以季晟知道,秦公子想殺自己在情理之中,而且他也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既然劉付旭找上門來把這件事和自己說,秦公子那麵肯定不單單是有想法,恐怕已經在開始實行這件事了。
“而且……”劉付旭說到這裏偷偷看了一眼季晟的反應,“我知道季總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我和姓秦的其實在你們和華聯商廈第一次簽約的時候就調查過了,說句實話您別生氣,那時候你根本不值得被我們放在眼裏。”
季晟嗯了聲,“沒生氣,你繼續說。”
他和華聯商廈簽約的時候,實力很弱,確實不值得秦公子重視。
“可我和姓秦的怎麼都沒想到,接下來你的發展用坐火箭來形容都輕了,你在股市上豪賺了一筆,然後出國了一趟回來,能拉來那麼多投資就算了,居然還能讓漂亮國那什麼華金資本有意向投資五百萬美元,對於你這樣的本事,我隻能由衷佩服。”劉付旭一臉敬佩道:“一則,我實在欽慕秦總,二則,我也不想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所以想要棄暗投明,不管季總你能不能接納我,最起碼把自己從這樣的漩渦之中抽離出來。”
季晟不清楚劉付旭想要投靠自己的想法真假,但他現在確實要有個人盯著秦公子,畢竟和自己性命攸關的大事,任誰都會足夠的重視,他思考了一下,反問了一句,“姓秦的準備怎麼對付我?”
劉付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這種事他肯定不會自己出麵的,他和我私底下說過,準備找個亡命徒把你射殺了,然後……”
季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射殺?他有槍?”
劉付旭一臉奇怪道:“有槍有什麼稀奇的嗎?你去農村裏,隨便都能弄到兩條打鳥的獵槍,咱們國家又沒有槍械管製。”
對方這麼一說。
季晟驀然間回想起來了,國內禁槍分為幾個階段,比如五六十年代政策比較寬鬆,中學校長、服務員、通訊員這些人群都可以擁有槍支,然後是八一年還是哪一年,管控收緊了很多,很多人都不再允許配槍,但獵民除外,甚至法律上還有規定,允許“非專業狩獵人員持有槍支,限十八歲以上公民,每人不得超過兩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