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月光從落地的堂皇落地窗內灑進,落在少女淺金色的長發上。
婷婷少女坐在床邊,頭垂著,露出白皙的天鵝頸。她的長發散在背後,接觸到床麵上。還有一縷發落在肩前,隱約遮住了左鎖骨處的藍色蝴蝶印記。
那是一道美到讓人窒息的印記,讓人忍不住去窺探。
少女脖子上垂掛著的項鏈在月光下隱隱泛光。
那雙灰藍色的眼眸中藏著看不清的神情,她櫻唇微動,嗓音甜美但帶著沙啞。
“零。”
——
“是一個魔法師呢!”
小姑娘的聲音在兩個正在用截拳道切磋的兩個大人身後傳出。
二人雙雙望去。
剛剛睡醒的清奈明顯還有瞌睡蟲沒有趕走,懷裏還抱著毛絨小熊,但是看到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明顯激動了起來。
“wendy?”
銀金發女人看著縮小版又比自己長得要柔和些的小姑娘,表示休戰。
小姑娘看著媽媽和哥哥一起望向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
“媽媽和哥哥好厲害,都給對方的臉上留了一個傷痕。”
赤井秀一一愣,望向窗子裏的自己。
“這可不是什麼遊戲。”瑪麗臉色冷了點,瞟向赤井秀一,“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命令。”
“媽媽……”小姑娘拽著女人的衣角更用力了些。
察覺到小姑娘的不對勁,瑪麗彎下腰把她抱起:“不要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秀一。”
“我叫工藤新一,是福爾摩斯的徒弟。”男孩臉微紅,還是忍住不好意思說出口。
福爾摩斯的徒弟?
溫蒂看著眼前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子,眨了兩下眼。
我國著名偵探的徒弟!
“新一,你媽媽叫我們過去了……”
小蘭側到他旁邊,看了眼正在和優作打電話的有希子。
好可愛!
溫蒂心裏直冒粉紅泡泡。
“昂,我知道了。”
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抱著小熊站在世良身邊的女孩子。
她像是月光裏的一束銀色,美好而安靜,帶著疏離的溫柔。
“溫蒂·世良。”新一嘴角小幅度上揚,一聲下,瑪麗和秀一同時投去目光,“我說的沒錯吧。”
“那個女人叫你wendy,應該是因為剛來日本沒多久還沒改過來喊你名字的原因。”
“而那個叫秀一的大哥哥叫你杏奈,是因為在日本待了有一段時間,並且不怎麼叫你wendy。”
“況且看他們對你的重視程度,和你對名字的敏感程度,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叫你杏奈才對。”
溫蒂抱著小熊的力度加重了些,墨綠色的眸子中閃動著慌亂。
“我說新一……”小蘭拉住他的胳膊,“你把人家嚇著了。”
“小新!”女人在他頭上來了一拳,鼓起一個大包。
“好痛!”男孩抱著頭,露出半月眼瞥了眼有希子。
……
很快,小男孩就被警察叫去做筆錄。
留下回賓館的赤井一家。
橙色的夕陽照在他們身上,瑪麗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摸了摸最小女兒的頭。
溫蒂被瑪麗抱在懷裏,頭靠在她的肩上。
媽媽同意哥哥去fbi了。
這是溫蒂臨睡前唯一記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