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讓男人荷爾蒙激增的體香撲入鼻中,再感受到懷中的嬌軀,渾身血液都衝向了卓沐風的腦門,這女人是妖精吧!
他縱身飛掠,連忙帶著蘇芷蘭遠離了蛇林。可即便如此,她仍沒有立即放開卓沐風,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在卓沐風的連連安慰下,才弱弱地仰起頭,一臉無辜可憐地望向他。
卓沐風強行偏過視線,語帶調侃道:“娘娘,這次我可沒占你便宜,倒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蘇芷蘭臉蛋發紅,連忙退開,讓卓沐風生出不舍的情緒,又很快強行壓下。蘇芷蘭嗔道:“你定是故意的!”
卓沐風沒聽懂:“什麼故意的?”
“哼,當本宮不知道嗎,以你的武功,豈能不提前察覺出那裏的異常,你卻故意帶本宮去那裏,分明就是想讓本宮投懷送抱,好讓你……”
蘇芷蘭一臉嗔惱,作勢恨恨地瞪著卓沐風,卻不知那雙水眸的漣漣波動,卻帶著一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卓沐風忍不住調笑道:“好讓娘娘什麼?”
蘇芷蘭氣道:“你的鬼心思自己清楚!”咬著紅唇,低著頭,就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
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會出事,卓沐風連忙懸崖勒馬,不理這女人,隻是如過去般帶著她奔掠。
因為這個意外的插曲,二人的冷戰倒是結束了。
不過和最開始的和睦不同,妖妃似乎看出卓沐風不敢對她不利,時不時便對他冷嘲熱諷一番。
偏偏她極會把握尺度,又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一連數日下來,二人更多時候倒像是打情罵俏一般。
“小賊,到底還有幾日才能抵達你們的東周皇城?”這天中午,二人在一處小城鎮外的樹林中休息,蘇芷蘭再度發問。
卓沐風對這個稱呼很不感冒,但莫名聽習慣了,也懶得辯駁,淡淡道:“我問過路人,從這邊一路向西,最多半個月便能抵達。”
自覺甩掉了東方烈等人,卓沐風也慢慢放鬆了戒備,曾帶著易容麵具找人詢問過方位。隻是蘇芷蘭太惹眼了,那一身氣度風華根本蓋不住,是以不敢帶她入城。
聽到這話,蘇芷蘭很明顯鬆了口氣,瞥了卓沐風一眼,嬌笑道:“你這小賊雖然救了本宮一命,不過卻不是什麼好人,這次平安回去,休想本宮為你說一句好話。”
如果是其他女人說出,難免給人不識好歹,驕傲自大的感覺。可從這妖妃嘴裏說出,莫名帶著幾分調侃玩笑的意思,還有一種男女之間說不出的曖昧。
卓沐風望著官道上的車馬,回以一笑:“娘娘可要考慮清楚,你和草民好歹也有患難與共,赤誠相待之情,豈可過河拆橋?”
這廝本就是無法無天之徒,幾天下來,已經將蘇芷蘭當成了普通女人,說到赤誠相待四個字時,咬得格外重。
想到那一夜沐浴被這家夥瞧見,蘇芷蘭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將一縷秀發捋到耳後,伸出一隻腳踢了一下卓沐風的大腿。
見他毫無反應,蘇芷蘭嘟著嘴,又連續踢了幾下,不斷加重力氣。最後她好像玩上癮了,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卓沐風心中暗惱,突然伸出手,閃電般抓住了妖妃的左腳。這個世界的女人並不裹足,不過妖妃的腳板天生小巧如弓,形狀極其優美。
隔著襪子,卓沐風似都能感受到內部肌膚的滑膩,鬼使神差一般,用手指輕輕撫摸,不意聽到一聲極低的粗重喘息。
轉過頭,卻見妖妃滿臉燥紅,雙眸媚得都能滴出水來,正用一種惱怒卻水意勃發的眼神看著他。
她渾身都像是癱軟了一般,背靠在樹幹上,想要收回腳卻沒有力氣,卓沐風甚至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栗。
“哦,原來娘娘……”卓沐風笑了笑,這一笑更讓妖妃羞不可抑,無力地咬著嘴唇,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樣。
卓沐風食指大動,差點在此失去理智,卻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入他的耳中,好險令他清醒過來。
官道上,一列高頭大馬正不急不緩地奔馳,後方的馬車布簾被風掀起,露出了一張帶著愁容的蒼白俏臉,竟然是秦可情!
按照約定的日子,北齊太子夫婦等一行人早應該抵達皇城才是,可如今逾期了二十多天,仍沒有任何消息。
得知此事的秦可情隻感到天塌地陷,她本就在趕往皇城的路上,這些天不惜陳述情況,央求各地的頌雅樂府出手調查,至今沒有結果。
每每想起,秦可情便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