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漾晚走出來,元今瑤就不自覺對江漾晚帶起了防備,見到到江漾晚不屑的笑,元今瑤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
江漾晚並不打算認真回答她的問題,畢竟剛進入遊戲就告訴他們這個遊戲設計者想要他們死,未免太驚悚了。
元今瑤沒說話,柴小小率先替她出頭,她柔弱著聲音:“你!你腦子不正常吧,在這個鬼地方你都笑得出來。”
江漾晚愣愣神,似不與她計較:“或許吧。”
柴小小惱羞,跺了跺腳:“你!你什麼態度?”
江漾晚不作回應。
元今瑤見江漾晚的態度,似乎也很不爽,她說:“哼,你就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吧。那個老太婆說我們當中最後一個人醒過來,我們會經曆厄運,果然應驗了,你個掃把精。”
這都什麼歪道理?
江漾晚對元今瑤滿是攻擊性的態度,不是很滿意,她冷淡的扯了下嘴角:“要不……你逆天改個命?”
元今瑤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你——”
被三個人的吵鬧聲煩到,陰沉著臉的翟擎宇冷眼掃了一圈:“閉嘴,煩不煩人。”
剛想還嘴的元今瑤順勢瞪了江漾晚一眼,隨即閉上了嘴。
見氣氛僵硬,從進屋就一直默默不出聲的宋揚舒緩解氣氛:“別吵別吵,晚晚能笑出來,或許發現什麼了。”
江漾晚被元今瑤和柴小小無理的行為激怒,她收緊眸子,一字一字地糾正:“我沒發現什麼,而且抱歉,我不叫晚晚,我有姓氏,我姓江!”
其實江漾晚本不想駁了宋揚舒的麵子,隻是“晚晚”這個稱呼,先前有個人經常這樣喚她。
他死後,“晚晚”這兩個字在她這裏就成了忌諱。
宋揚舒尷尬了一秒,還沒來得及說話,元今瑤挑撥離間說:“宋揚舒,你別假惺惺,剛才你同我們一樣,丟下沒醒的江漾晚逃命去了,現在又在這裏叫人家晚晚?她能搭理你才怪。”
宋揚舒有些羞愧,對著江漾晚,小聲替自己辯駁:“我本來想救你的,但是……當時太害怕了,我……”
宋揚舒還沒說完,江漾晚便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解釋,你沒義務救我。”
元今瑤嗤笑,陰陽怪氣的說:“聽到了嗎?人家不需要。”
江漾晚不會安慰人,她能說出剛才的話,也僅僅是因為她確實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
但是這並不代表,元今瑤可以肆無忌憚的曲解她的意思。
江漾晚不甚在意的掃了元今瑤一眼:“我的話什麼時候輪到你幫我分析了?”
元今瑤氣的臉逐漸紅透:“江漾晚,你……”
見勢不對,桑黛弱弱的上前,想要挽過江漾晚的胳膊,不想被江漾晚小幅度的躲開了,她冷著聲音道歉:“實在抱歉,我不太習慣與人接觸。”
桑黛表示體涼:“沒關係,江漾晚,別和今瑤計較,她是太害怕了。”
江漾晚沒有吭聲,桑黛繼續說:“你想到什麼線索說出來就行,我們七個人,遇事商量著來。”
對桑黛這種好脾氣的女生,江漾晚沒有把最後的客套撕碎,淺淡嗯了聲。
此時,老太太弓著腰,從屋子的角落走出來:“好了好了,吵什麼吵,吵什麼吵,人齊了吧。”
眾人見到她,均驚了下,就連站在江漾晚旁邊的桑黛也嚇得退回到人群裏。
江漾晚停在原地,打量著老太太,她的目光大膽且不加遮掩。光明正大到,眼睛正常的人都能感受到她奇怪的目光。
不過老太太沒有生氣,她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任由她看著。
半響,她才拖著聲若遊絲的語調:“看夠了嗎,小姑娘。”
江漾晚毫不遮掩:“嗯。”
老太太喜笑顏開,臉上的褶皺再次聚在一起:“還是第一次,有人喜歡看我這老太婆的臉。小姑娘,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把這張皮撕下來送給你。”
老太太語氣輕快,撕臉皮這種驚悚的事情也被她敘述地像是說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兒。
但聽得元今瑤他們心頭一涼。
江漾晚平靜的回複:“不必了,謝謝。”
“那還真是可惜。”老太太身體的重力全部壓在掃帚上,再次向前挪動幾步。
見她走近,元今瑤用柴小小的身體擋住自己,探出一個頭,用驚瑟而又傲慢地語氣說:“是不是你把我們綁這裏來的,綁架是犯法的。”
老太太並沒有被元今瑤的威脅嚇到,她和善的笑著擺擺手:“犯法,怎麼會呢,一個程序代碼怎麼會犯法呢。”
翟擎宇很快捕捉到她話裏的意思,他蹙眉冷聲問:“這裏的一切都是代碼?”
老太太沒有奇怪翟擎宇的疑問,她回答:“這裏是一個遊戲的新手訓練營,我是這裏的督試。”
“新手訓練營?”翟擎宇冷著聲音問,“什麼破遊戲還有訓練營?”
老太太沒在意他的詆毀,依舊耐心的解釋遊戲名:“生存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