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淵看著上官鴻,他的臉神奇般的與記憶中的臉重合。
“爺爺,你弄得這個叫什麼呀?很好吃。”
小小的傅辰淵蹲在路邊,看著年邁的老人家。
“這個啊,叫糖畫,告訴爺爺喜歡什麼小動物啊?爺爺給你畫一個。”
“我喜歡兔子。”
小小的傅辰淵一臉興奮的看著老人家手上的動作。
“哈哈,我家孫女就叫兔子,她也很喜歡兔子哦。”
“咦?爺爺你有孫女了嗎?”
“當然啊,我孫女可乖了。”
“她叫什麼呀?我可以去找她玩嗎?”
“當然啊,我孫女叫上官兔,她就住在和平巷7號,爺爺在這裏擺攤子,你要是無聊了,可以去找她玩,省的她老是悶在屋子裏看書。”
記憶中的老人家,有一頭蒼白的頭發,但是聲音卻非常的和藹,溫柔。
那是他見過,最好的老人家,不像他爺爺,總是很容易就生氣,對他的要求很多,也很大。
相對於自己的爺爺,他比較喜歡上官兔的爺爺。
護士看著傅辰淵一直麵無表情的看著病床上的人。
手上收拾儀器的動作,也變得慢了起來。
這樣的傅辰淵,她們真的是第一次見。
雖然傅辰淵在Q醫大心外科,都是出了名的高冷禁欲。
但是像今天這樣的,麵無表情,一個眼神,冷進了人心,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站了多久,傅辰淵轉過身,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護士趕緊推著車,走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上官兔的人生,到底經曆了什麼。
因為,她從來都不會輕易的對別人說。
哪怕親密如古嶴,她說的,也不過是一些皮毛。
上官兔看著銀行卡裏,餘額為零。
僅剩下的三千塊錢,一下子就沒了,她有些恍然。
似乎怎麼樣去努力,錢總是和她搭不上邊。
也不知道手術,還需要多少錢。
忽然之間,一股天塌下來一般的感覺,壓得她喘不過氣。
拿著回執,上官兔遊魂一樣在走廊走著。
步子放得很慢,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直到電話的短信提示聲。
“上官兔同學,恭喜您,經過麵試,屆時聘請您擔任我們的法語翻譯,希望您從明天開始,參與我們的培訓。”
上官兔的心,隻是稍微跳躍了一下子。
她以為,隻是當一個小小的接待員的,沒想到,卻是重中之重的職位,陳教授的隨身翻譯。
傅辰淵看著她魂不守舍的走著。
前麵的小護士急急忙忙的推著車往前走,喊了好幾聲“讓讓。”
上官兔充耳不聞,直到快要撞上的時候,傅辰淵手疾眼快的將人往自己懷裏一帶。
“唔…”上官兔悶哼了一聲。
回神之餘,抬起頭看了眼傅辰淵,便趕緊的掙脫開來。
小護士喊了一聲傅醫生之後,又急忙地離開。
“上官兔,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傅辰淵看著她,臉上的愁容,怎麼也消散不了。
他沒有忘記,今天送她去麵試的時候,那個笑容。
她的人生,本該是開心的笑著的,而不是每天,都活在悲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