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隻是個男人
夜深了,我想再次在花海裏一遊,看看夏末王宮花園裏的獨特美麗,畢竟出了王宮我就再也看不到這裏名貴的花草了,在市井平民那兒想看到這些花草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花兒在夜色中更顯得嫵媚,開開謝謝的,別有一番滋味。我想不通為什麼人們都喜歡看白天的花兒也許是因為陽光照耀著花瓣上的露珠,而露珠反射出的光就能襯托花兒的美麗。然而怎麼沒人晚上來看花呢?又也許人嫌晚上不夠光,不能看到名貴的花兒在這一時盛開。為什麼非在看名貴的花不可呢?難道不覺得看這類花要花費太多的氣力,而且大都是生長在溫室這中,嬌柔而易夭折。我反覺得在這夜色中開放的花有特色的多,它雖不是很名貴,但它是為自己而開放,並不是一味的讓人去欣賞,不覺得它有個性嗎?我倒十分覺得。
哈哈!我覺得自己好好笑,看花就看花嘛,怎麼又會想到不管於此的事?我感緊收起了胡思亂想的思緒,又找了一塊草坪坐下,為了要看那滿天的星鬥,我躺在了草坪上。
都已是夏末了,天上的星星竟還有這麼多?我曾聽老人說,天上星星代表地上的一個人。這雖隻是一個聽聞,但我在猜想著那一顆星兒是代表我。是那顆最亮的星?不,不會是我的,我不是光彩奪目的,吸引不了眾人的目光,是無世無爭的;是那顆在遠處沒有太多光彩的星?不,又不是的,我還不至於會偏離集體太遠。我繼續在夜空中尋覓著,堅信會找到一顆如我的星。終於,我找到了一顆。它放著它獨有的光芒,不與明星爭輝,不搶暗星的光彩,它隻是它,不會改變。我欣慰極了,終於找到了這顆星。
寂靜的夜色裏,除了一些青蛙發出來的叫聲,就是蛐蛐的鳴叫了,聽這叫聲,它們一定很快樂。但我並不快樂。盡管有出宮的自由,但沒有一連幾天出宮的權利,我覺得自己像隻籠中鳥,被去了羽翼,雖處在華麗的籠套罩中,卻失去了作鳥的資格。我已不再像曾經的我了。
“唉!”我長長的歎了口氣,為自己而悲傷,在心中卻祈望自己能成為那天空中無拘的星。
太安靜了,雖有蟲類的鳴叫,但仍是那麼的了然無聲,如果說跳出來一個女鬼也不足為怪。讓我來改變一下氣氛吧!
我放開喉嚨唱著我的歌。我可不怕有人來找麻煩,這片花海位置較偏,離正宮較遠的。
“總想找一個能夠停靠的港口
遇上了卻忘了停靠
再駛向前方時才發現又一次錯過
我真的是厭倦流浪的生活
希望能夠停下休息許多故事於世存在……”
沒有音樂的歌調清清淡淡的,縈繞在夜色與花海這中,聽得我心都覺得酥了。
歌聲在淡慢的夜色中結束,我閉上雙眼隻想淡淡的回憶。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掌聲,我機警地朝四周望了望,並沒看到有人,我倒抽了中冷氣,不會是真有鬼吧?不自覺地我竟打了個寒顫。
不可能有鬼的,我糾正剛才錯誤的想法,如果真的有鬼,我倒想將它抓來看看;假如不是鬼,那就有可能是人呢?我微眯起雙眼,坐起身子打量著四周,周圍沒有什麼不妥的,隻是一處有一個小火花在閃耀,一會兒燃起,一會兒熄滅,像是一盞小燈,為黑暗中點亮一絲光,又像一顆星獨自在閃耀,孤傲冷絕,一切已在小火光下有了明確的表現。我猜想那一定是一支香煙,一支被人抽著的香煙。可那人是誰呢?我猜測著,不過這樣的景象,讓對那人印象極好。
我起身,朝著那簇小火花走去。右是還沒接觸到目的地,我便停住了腳步。我杵在那兒,靜靜地欣賞這簇小火花所帶來的美麗。吸煙的人每吸一下,它便閃爍出它最耀眼的光芒,一點點的光,映在了那人的臉上;一點點的光,照亮不了那人的臉龐;一點點的光,隻能勾勒出那人有棱有型的下巴及嘴唇;一點點的光,把那人構成了一副奇特的景象;一點點的光,隻是一時的璀璨,它熄了,盼等著下次那一點點的光的到來。
小火花又亮了數次,也又熄了數次,最後成了一縷拋物線,被吸煙的人拋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裏,準確無誤,正中箱心。
不錯的眼力嘛!
那人是誰?此時已在我心中有了一個輪廓。我走近試探地說:
“敢問閣下晚上在外麵是否有作夜貓子的習慣?”是諷是嘲連我自己都快分不出來了。我變得喜歡促狹人。
那人作了回答:
“如果我不在外麵又豈能聽到你的歌聲。說我是夜貓子未免有點過於偏激了一點兒吧?那知請問一句,冷菁你又屬於某種夜不歸巢的動物呢?”他的答話讓我能肯定他是帝成了,因為在這王宮裏也隻有他會如此戲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