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命抵一命
次日醒來時,太陽已升二竿高了,侍女們也各就各位的開始她們一天要做的工作。我匆匆梳洗,隨便打了塊糕點來充饑,就開始了我的救兄行動。
我尋了好久,該問的也都問了,除了那個叫陽仕宇的隊長。那些侍衛告訴我的幾乎都是大同小異,如背書般地向我說起。我再問,他們卻答不太清楚。就在我心冷如灰之際,一個侍衛告訴我,在他們過去時,似乎聽到了這樣兩句話--“你瘋了!”“放開我,月葉。”這兩句話沒聽冷紹言說過,也許是不好說吧。但這話,隻有在無辜且無力申辯的時候,才可能說的,莫非此事當真是有人在存心陷害?
為了尋得更詳細的結果,我四處尋找陽仕宇,可就沒有找到他。直到下午四時,才看到他醉醺醺的從宮外回來。當他看到我時,竟有不少驚嚇。我真為王家禁衛隊有這樣的隊長而感到恥辱,虧它還是我最向往的地方,現在用八人大轎抬我,我也不去。
陽仕宇眼中的驚嚇一閃,很快就被他的小眼睛給隱去了。他長得和我想象中的沒什麼兩樣,賊眉賊眼的,但也不算醜,這種人還可以在禁衛隊當隊長,我真是搞不懂這些人的眼光。幸好他的體魄強壯,遮去了他的缺陷。
我問他話,他回答的很機械,一副冷紹言理所當然該入獄,該要被神祭的模樣。難道他就這麼恨冷紹言不成?也許不僅是恨,也有妒忌,妒忌冷紹言的好人緣和佳相貌。自知從陽仕宇那問不到什麼,我也就不再去逼問了,沒必要與他浪費唇舌。
對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基本上都有了掌握,雖然不是很具體,但我有把握說個明白。這次我是不會向王後說了,我也不會忘記藍玨賞給我的那一記巴掌,我會奉還的。而如今我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冷紹言平安無事的救出來。
為了要救冷紹言,我隻有去向國王說了,手上的證據不多,但足夠我能有一番激烈的說詞。為了要早日讓冷紹言解脫,我決定立刻去找國王。
匆匆來到國王的宮殿,卻不幸聽人說國王不在宮中,在書房。沒法,我隻好轉向書房。
到了書房門口,我被擋住了。
“冷公主,殿下書房裏有客人,他禁止有人進去打擾他們。您若有事,請明日再來吧!”侍女小心的說。我認識她,是一個我曾教念書的一個小侍女。
“對不起,我找國王有急事。”救人如救火,遲不得。
“可是公主……”她是想幫我,可是卻無力違抗國王。她也沒看著我說話,也許是被我的一身黑衣給懾住了。
我是特意穿了一襲高領黑色上衣搭配黑緞長裙,及腰的黑發垂落在手臂和肩上,整個人的感覺是冷冷的,似凝著冷霜般讓人不敢接近。
“讓開!”我火了,憤憤地將她推開了,筆直地朝進入書房的路走去,並推開了那礙眼的大門。
“父王,我有話想和您說,是關於冷紹言的,他……”
國王較為高昂的聲音蓋過了我平緩的音調,我的話甚至還沒說完。“不懂規矩,沒看見我有客人嗎?”
“對不起,父王,隻是我要說的事不容擔擱。請不要對冷紹言實施這種嚴厲的處罰,請父王下令嚴查此事後,再做結論。父王,您是一個明理的人,不會憑主觀來判斷一件事的,您……”
國王不聽我說完,就對外喊道,“如珊?”
“是?”那名侍女趕緊進來,“殿下?”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這有客人,不能讓人來打擾的嗎?”
“我是說了,但公主執意要進來。”如珊唯唯諾諾的說。
“冷菁,你是沒有這種不禮貌的行為的。”國王的聲調轉為了驚詫,顯然對我剛才說的話沒放在心上。
我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位國王所說不能來打擾他們談話的客人。當那人的身影映在我的眼眸中時,我完全被震住了。是他,那個令我想要逃跑、自己卻先跑了的男人--帝成。想不到幾日不見,他竟變得比以前還要好看,渾身仍在散發著對女人致命的吸引。而這次,他沒有穿襯衫來露他的身材了,這天氣也沒有會那樣穿了。他穿上了國王的禮服,非常的華貴。
他靜靜的杵在窗邊,一隻手輕輕地撩起蕾絲窗簾,眺望著窗外的景色。夕陽由落地窗外射進室內,他與夕陽成了鮮明的對照,我竟感覺他像神抵般富有動感,但他仍有猶如撒旦般充滿了令人墮落的邪惡的氣息。
他的目光沒有對上我,我無語,心中卻有種失落的感覺,什麼緣由我也說不上來。
見他如此,我對他不再顧忌,也懶得理會。我對國王說,“這並不重要。”我將話題轉入正題,“父王,我不懂所謂的什麼大道理,我很實際,恕不能用諂媚奉承的話來表達我的意思。剛才我已把我要說的話說了,不知您是否有聽……抱歉,我沒有指責您的意思,我隻是想讓您明白這件事。您是個好國王,應該會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