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少,熱的也快,見鍋裏的水開始微微冒氣泡了,顧青把水倒入到鐵盆裏,脫光上身輕輕擦拭。
她是想洗澡的。
但這裏沒有浴桶,河裏又結著冰,隻能簡單的用熱水擦擦。
好在生病的那些日子,嫂嫂每日都把她收拾的幹幹淨淨,她這會兒再擦起來容易極了。
不等晏逸之回來,顧青已經洗好了上半身。
她翻出一個幹淨的素麵牡丹肚兜套在身上,準備穿好肚兜洗頭發。
正係著頸帶,晏逸之帶著水進來了。
知道顧青在做什麼,不像上一次窘迫,晏逸之垂著眼眸把水桶提到了灶台旁。
他提起水桶,將水全都倒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晏逸之打算像昨晚一樣出去走走來打發時間。
他剛走到門口。
“嫂嫂,我繩子不知怎麼了,一直係不好,嫂嫂能不能幫幫我。”
少女白皙的皮膚在藕粉色小衣的襯托下更顯柔嫩。
尚未係緊的肚兜隨著呼吸飄來蕩去。
起伏之間,若隱若現的豐盈不斷漏出誘人的弧度,盈盈一握的腰肢襯托的雙臀越發飽滿。
顧青單純的眼睛裏滿是困惑,像一隻無辜的小白兔。
頸帶的一端不知怎的從她的頭發間穿過去了,和頭發緊密糾纏。
這才使得她怎麼係都係不明白。
因昨晚之事,晏逸之決定給顧青一個名分。
隻要顧青姑嫂願意,自己回到京城便會上門求娶顧青。
但這畢竟是回京城再做的事情,萬萬不能沒了分寸。
可晏逸之沒得選擇。
他現在不是皇太孫,更不是血氣方剛的男兒。
他隻是顧青相依為命的寡嫂。
長嫂如母,別說係小衣,多的是更親密的接觸。
晏逸之心中歎氣。
皇帝年過六十,將將老矣,太子又英年早逝留下他這一根獨苗。
這些年因他年幼,四皇叔趁機把握朝政,已將朝堂裏裏外外換成了自己人。
偏偏大周朝以嫡論儲,四皇叔名不正言不順,權傾朝野依舊不能坐擁天下,便對他這皇太孫耿耿於懷。
知道四皇叔想除去他,晏逸之自請去前線曆練,便是給四皇叔一個動手的契機。
也是借著這個機會,他遠離京城,遠離四皇叔掌控,得以金蟬脫殼。
能藏身到這裏已是不易,若這麼快暴露了身份,恐怕不僅自己,連帶顧青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晏逸之不怕顧青出賣自己,秋蟬易容成他的模樣幫他引開旁人,等於將自身性命同他連在一起。
有這層關係在,顧青不願傷害秋蟬,自然會為他保守秘密。
可他怕顧青知道了真相,再也不像現在這般坦然。
做飯需要天賦,演戲同樣。
但凡顧青有一丁點異樣,保不準被有心之人發覺。
這裏雖然是山野村間,離得前線卻不遠。
他生怕自己一路走來留下餘跡。
這也是他頻繁外出,到後山去的原因。
晏逸之要尋找蛛絲馬跡,把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跡盡數去掉。
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別再把顧青參合進來自然是最好的。
隻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蟄伏,等待反擊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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