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牆上,經曆一夜大戰,商秀珣早已身心疲憊,但望著死了那麼多,現駐紮在城外仍有兩三萬的四大寇匪眾。商秀珣一臉愁緒,怎麼也沒休息的心情,
眼下這局麵已成死局,實力不對等,主動權又完全握住四大寇手中,一但四大寇再次攻城,縱然她有再大才能,也無可奈何,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
幸虧,爭鬥進行到這種狀態,雙方暫且都摸不清對方底細,都心照不宣地暫時罷戰,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大起來,這倒給了她飛馬牧場絲絲喘息之機。
商秀珣深吸了幾口氣,現在自己可是牧場的主心骨,這個時候她可不能慌了神。不然其他人還不知道會慌成什麼樣子。
商秀珣苦笑對自己道,自己不是在行動之前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管怎麼說,情況還能再壞嗎?至少求援的人已經派出,城門也還在自己手中,隻要堅持到援兵到來,牧場這場危機就能解除。
商秀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讓自己鎮靜下來。她先前往傷兵營地看望傷兵,然後有條不紊地巡視一番城樓,讓牧場士兵提高警惕,嚴厲巡查,最後才再次召集飛馬牧場各方高層議事。
顯然,各高層都知道牧場精銳損失慘重的真實情況,不少高層已經慌了神,一見人員全部到場,立馬便有人帶頭,聲音中透著驚懼道:“場主,現在我們牧場精銳盡失,四大寇還有那麼多人,這可怎麼辦才好?”
那人話罷,眾高層一片騷動,商秀珣冷目掃了眾人一眼,厲聲道:“鎮定!大敵當前,我們豈能自亂陣腳?昨晚雖然突襲失利,但前往求援的人馬卻順利前往竟陵城,隻消我們堅持幾日,救援的人馬就會到來,到時危機自解!”
眾人聽了這消息,受到商秀珣鎮定自信的影響,頓時皆微微鬆了口氣,心中稍安,也沒再那麼絕望。
陶叔盛眼睛眯了眯,心思急轉,無論是昨晚商秀珣分出一部分人手作為接應的人馬,還是現在商秀珣所說暗中已分派出人手前往救援之事,在這之前,商秀珣沒有將消息絲毫透露。陶叔盛暗想,看來商秀珣對牧場內部應該是起了疑心。
想想也對,四大寇作為匪徒,本身是一群紀律不明的人,但偏偏那麼大一群人突襲而來,牧場探子竟然沒有提前發現絲毫消息,這怎麼也不應該?
以商秀珣的才智,又怎會沒有懷疑?
若這點謹慎和能力都沒有,商秀珣也不可能執掌這麼大個飛馬牧場,將飛馬牧場打理得井井有條。
又想到商秀珣既然早已懷疑,陶叔盛隻覺一切隻怕是都在商秀珣的掌握計劃之中。
陶叔盛憂心忡忡,暗自安慰自己道:商秀珣既然當高層說出這消息,應該是還沒懷疑到高層中已有人投敵。
不過,身為叛徒的心虛,還是讓陶叔盛喘喘不安,不敢絲毫大意,他心神緊繃地小心看了看商秀珣,生怕商秀珣是不是借機試探他們,在暗中觀察他們的神色。
更為了避免被懷疑,陶叔盛原本打算追問一下‘該如何堅守到援軍到來,場主是不是已有辦法’,也沒敢去問。他故作一副為牧場絞盡腦汁沉思的模樣,靜靜等待,看看有沒有其他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