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具備,就可以了。”夜岸笑了笑。
“你要幫我?”斬苦的眼裏露出光來。
“我這五百年可不是白呆的,正好可以去試一試。”夜岸在光裏看見了自己,很是興奮。
“那趕快走唄!”斬苦一掃陰霾,期待的看著夜岸。
“哪有這麼容易。這邊是永夜,但是人間分白天黑夜啊!”夜岸敲了敲斬苦激動的腦袋瓜。
“啊!所以呢?”
”所以,我們首先要搞清楚人間是黑夜還是白天。要是碰到白天出去,那被太陽一照,我倆就魂飛魄散了。”
夜岸攤攤手。
斬苦很相信夜岸的能力,從他點燭火的隨意揮灑就可看出。
而且吃軟不吃硬,這麼喜歡自己叫他哥哥,叫便是了,無所謂啦!
斬苦一笑,“這種小事怎麼會難得的你呢,是吧,夜哥哥!”
聽到斬苦極其主動乖巧的叫自己夜哥哥,夜岸很是受用,立即笑逐顏開,“那是必須的,走,帶你去看一個寶貝!”
說著夜岸就在飄然而去。
斬苦試著飄了飄,fuck,巋然不動啊。
“等等,等等啊!夜哥哥!”斬苦大喊,希望夜岸可以回來帶帶自己。
連做鬼也這麼苦逼。
夜岸飄然而回,抿嘴一笑,牽著斬苦就穿山而去。
身後燭光隨風而滅,白色的燭身又隱於墨山從中,水墨依舊,似乎從不曾為誰而明豔似火。
墨魂山又沉入無盡的夜裏。
頃刻間,夜岸和斬苦便來到忘川河上遊多石處。
在夜色裏泛著螢綠色光芒的忘川河由石間傾瀉而下,帶著世間萬物的苦痛哀樂。
夜岸停在一個石山前麵,此山有一半浸沒於忘川河中,另一半與河岸緊密相連。
抬頭望去,看不見山頂。
斬苦可能真的還不習慣飛行,特別是夜岸速度八十邁的飛行,還自以為很有趣的直飛而上然後又俯衝而下。
夜岸是飛得不亦樂乎,但是斬苦卻是暈暈乎乎。
腳一沾地,就差點倒下去。
雖為魂魄,卻還是感覺胃裏翻江倒海,難受得想要嘔吐出來。
卻隻能對著忘川河幹嘔幾聲。
夜岸看看了斬苦,很是愧疚,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呃呃,我忘記你還不習慣了!”夜岸小聲嗶嗶。
“嘔!”斬苦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你隻是魂魄,你要努力適應沒有身體的感覺,在心裏多默念幾遍,可能會好受點。”繼續小聲嗶嗶。
“嘔!”
“你所有的難受都隻是身體留下的後遺症,可以說是一種想象,你作為一個鬼,是不會嘔吐的!”夜岸希望能夠引導斬苦擺脫身體的後遺症。
“嘔!”斬苦聽不進去,“下次能不能慢一點,你開的是直升機嗎!嘔!”
雖然夜岸在地府別的鬼那裏見過直升機(鬼的家人給他們從人間燒過來的),但他確實開的不是直升機,絕不可叫斬苦誤會自己。
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絕不是直升機。我隻是習慣了一個人飛行。”
帶上你自然要展示一下自己卓越飛行的功力,不然怎麼讓你信服。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