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岸被沉醉的斬苦抵在地上,同樣貪婪的索取著斬苦的味道,他等得太久了。
那份孤獨並不比斬苦少半分,隻會更濃鬱,但由於太過長久,久到他都快習慣了。
而此刻,都愈合了,所有的孤單和寂寞。
這一切都值得。
夜岸稍一用力,兩具糾纏在一起的魂魄就飄浮在了屋中,他們翻飛著,在空中打著滾。
忘乎一切。
“媳婦,你怎麼還在睡覺呀!”病例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夜岸和斬苦驚慌失措的從空中掉了下來,摔成了兩瓣,他們緊張到忘了自己原來是鬼,人是看不見的。
看著夜岸狼狽的樣子,斬苦放肆一笑,眼裏全是寵溺。
夜岸卻是麵帶紅暈,瞬間清醒過來,看著斬苦笑,人麵桃花相映紅。
原來那個男人是來找護士的,看樣子是護士的另一半,見護士在睡覺,也不再喊叫,親了一下額頭就離開了。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把那個關鍵點取來。”夜岸看著坐在地上傻笑的斬苦說到。
斬苦知道他要去找那個賭鬼取神智,以夜岸的本事應該隻是小菜一碟,自己跟去反而會叨擾他。
“好,你去,我在這裏等你。”笑靨如花。
夜岸剛想轉身就走,卻又想起什麼似的,返回來在斬苦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幹嘛?不舍得走!”斬苦聲音溫柔,喉結滾動。
“來日方長。”夜岸一笑,醉了眾生,轉身,一瞬間就消失在眼前。
“我去,沒我在,你TM居然飛這麼快!”斬苦被驚到,自言自語起來,卻是低頭一笑。
夜岸一轉眼便已來到賭徒病床前,他剛剛被下達病危通知書,可惜周身已無一人可以為他簽字了。
醫院的慘白色也不過如此,還沒有賭徒臉色慘白。
“我是來替你兒子為你還債的。需要取一樣東西。”夜岸知道他看不見也聽不見自己,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說一句。
“你們都死了,我也快了。”賭鬼在病床上自言自語。
“兒子,父親,欠你們的,下輩子還吧。”賭鬼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那欠那個女人的,就這輩子還吧!”夜岸說著。
來到賭鬼枕邊,手一劃,賭鬼的魂魄脫離軀體閉著眼坐起身來,夜岸立即在魂魄大腦中取一道靈光。
瞬間飄走,一眨眼就又回到斬苦身邊。
“你取來了?”斬苦欣喜若狂,實在沒想到他這麼快。
“必須的。”夜岸攤開手掌,掌心懸浮的圓珠發著熒光,煞是好看。
“這就是關鍵點?”斬苦研究著,很是好奇。
“對,靈光。”夜岸說到,接著拉起斬苦就往院子裏走。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弄完回去了”。
“好。”
斬苦的媽媽坐在院子裏的長椅上,望著遠處,發著呆。
夜岸靠近她,讓她閉上了眼睛,然後控出她的魂魄。
手掌攤開,“靈光”熠熠生輝,夜岸運氣一劃,靈光就進入了徐素素的大腦。
徐素素暈過去,躺在了長椅上,睡姿安詳,一切歸於平靜和夜色。
“回去了吧!”夜岸看著斬苦,平靜的說,“明天她就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