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一個女鬼,還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鬼。
而且本來就是自己和夜岸先私改別人生死,犯錯在先。隻是斬苦沒想到懲罰這麼嚴重而已。
把罪責推到一個鬼差身上,似乎很不像話。
愛哭鬼在前麵沉默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你死多久了?”斬苦想打破這種沉默。
無人回應。
“我說那個,你死多久了?”斬苦大步走到愛哭鬼身旁,和她一起走著。
“噢噢,你在和我說話嗎?”愛哭鬼小心翼翼的問。
斬苦環顧四周,“難道還有別人嗎?”
“噢噢,我叫燦燦。”燦燦似乎很緊張,語速也很快。
斬苦隻好翻了一個白眼,難道我問的是這個問題?
一想就覺得算了,反正隻是為了活躍氣氛,說什麼都一樣。
“燦燦,你好。”
“你好。”
“那你死了多久了?”斬苦問到。
“噢噢,沒多久。大概十幾天吧。”
“才死十幾天呀?”
“嗯呢。”
“真是個小鬼呀,我都死了一百年了。”斬苦突然走得昂首挺胸的。
果然如他所料,燦燦用蒼白的臉蛋投來仰慕的神情。
“你死了怎麼不去投胎,還當上鬼差了?”斬苦疑惑。
“我還不是很想投胎,就隨便找了一份工作嘍,剛好我大哥差個人手,就答應讓我幫忙了。”燦燦一開始還小心翼翼的,說著說著就放開了來。
“我大哥是個很好的鬼差呢!教了我不少事,哎,可惜第一次出去抓鬼就被你們兩個破壞了。”燦燦很自然的聊了起來,眉飛色舞的。
反而讓想活躍氣氛的斬苦處在了傾聽的角色,斬苦倒是樂的自在,隻是靜靜的聽著。
“其實當鬼差也是挺有趣的,但有時候還真是很危險,就像我今天一樣,就差點掉進沸油穀。”燦燦接著道。
斬苦看了她一眼,以示回應,讓她可以有激情繼續講下去。
燦燦果然獲得了鼓勵一般,繼續道:“我跟你說,我今天抓的那個鬼啊,是個作惡多端的人。誰知道他死了還不願意乖乖來地府。
我費了好大勁才將他用鐵鏈綁來,結果要把他投入沸油穀的時候,他竟然要用鐵鏈將我也拖下去,呼。”燦燦越說越激動,幾乎要跳起來,慘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變得紅潤起來。
原來是個眉清目秀的姑娘。
斬苦依然靜靜的聽著,但氣氛似乎已經變得非常的活躍了。
斬苦給了燦燦一個請繼續的眼神,他也挺感興趣的,畢竟在地府這種地方他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什麼新鮮事了,其他鬼的臉上一般都垂頭喪氣的,要不就是急著去投胎的。
“幸好懸崖腰邊那裏一個斷石,我被掛在了那裏,那個惡鬼和鐵鏈一起掉進了沸油穀。”燦燦繼續說到,這次倒是眉開眼笑的對斬苦又說了一句:“謝謝你救我呀!”
“不用不用,反正你現在也是帶我去見夜岸,我們互不相欠。”斬苦說到,不再保持一臉嚴肅的樣子,而是也跟著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