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岸神態自若,斬苦也不再心急,感受了一下清風,真香,都是百花的氣息。
淡然說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命中注定的馬。”
“這不就來了嗎!”
夜岸看著遠處狂奔而來的一匹紅棕色馬匹。
它邁著矯健的步伐,仰著高傲的頭顱,正英姿颯爽的狂奔來。
嗯,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
而在馬匹身後跟著狂奔的是一個驚慌失措、六神無主、麵帶絕望的馬夫。
他揮舞搖擺著雙手,仰著氣急敗壞的頭顱,對著夜岸和斬苦大喊到:“讓開,快讓開!”
“讓開,快讓開!”
夜岸神色淡然,斬苦卻是笑看著夜岸,兩人一動不動,等待著馬匹飛奔而來。
隻餘半尺,馬匹逼視著夜岸,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夜岸逼視回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斬苦一看形式不對,臉色大變,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伸手就要推開夜岸。
“你真想死啊!”斬苦吼了一句。
不料夜岸卻是麵不改色,嘴角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扶住馬匹倔強的頭顱,一個側空跳躍,完美落於馬背上。
馬匹嘶吼一聲,紅棕色的馬鬃拍打著馬頸,前蹄騰空揚起,似乎想要將夜岸甩下去。
夜岸俯身,反而緊緊抱住馬脖子,被憤怒的馬匹帶著疾馳而去。
馬場瞬間塵土飛揚,其他馬匹全部退避三舍,看著場中狂奔亂走的一馬一人。
夜岸黝黑飄逸的長發混雜著馬匹光滑柔順的紅棕色馬鬃,隨風而起,又何嚐不是一道風景線呢!
斬苦反而因為擔心夜岸,有些膽戰心驚,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看著夜岸幾次三番差點被甩在地,又幾次三番成功上馬。
不消一會兒,馬場中一圈又一圈,早已煙塵滾滾,斬苦和馬夫已不太看得清夜岸的身影。
斬苦心中泛起嘀咕,正焦急間,隻見夜岸騎著馬從滾滾煙塵中衝了出來,朝著斬苦奔來。
馬匹步調平穩,呼吸均勻,眼神中也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堅毅中多了一點柔和。
夜岸翻身下馬,心滿意足的笑笑,拍了拍馬匹腦袋。
“怎麼樣?”夜岸問向斬苦。
“這還用說,你們兩個都相互認定,私定終身了,我就隻能替你感到高興了。”
斬苦笑容滿麵,玩笑道。他也很是中意這匹馬。
接著又說:“這匹馬毛色光滑油亮,四肢強健有力不說,它經過好幾圈的馬場來回狂奔,卻依然氣息平穩,步伐穩健,收放自如,的確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那好,就它了。”夜岸愛不釋手,又是摸馬鬃,又是抱馬臉。
馬夫更是大喜過望,本來是馬廄中最讓人頭疼的一匹馬,現在卻可以大賣一筆。
連連誇讚起來:“兩位大人真是好眼光啊!這可是我們才從北方草原運過來的上好馬匹,身強力壯,一日千裏都不帶喘氣的。隻此一匹,千金難求!
我看它和二位大人投緣,實屬難得啊!再不下手,隻怕一會兒就被別人看上了。”
夜岸和斬苦相視一笑,斬苦掏出一袋銀子丟給了馬夫。
馬夫急忙打開看了看,臉上笑開了花,“謝謝兩位爺!”